刀锋乱世情

刀锋乱世情剧情介绍

第1集@@@@1941年的扬州,依然被日本侵略者铁蹄践踏着。德胜浴池里,修脚老师傅华贵丰正在为日军大佐竹内之助(郑晓宁 饰)修脚,“中国通”竹内之助称赞他的手艺是高尚的艺术。华扬生(张磊 饰)被桂府大小姐桂昱蓉请去治脚病,父亲华贵丰叮嘱他做活要精心。国民党256师4团团长安一雄和司令部情部处长陶子鹏潜入扬州和内线接头,准备取回日军布防图。其实作为团长,他大可不必亲自出马,但他一心想和恋人桂昱蓉会面大大咧咧的钱大同副司令同意了他的要求。安一雄戴着一只黑皮手套,和陶子鹏在日本慰安妇劳军的柳屋旅馆和内线准备接头,不料内线已经叛变,埋伏周围的皇协军和日本兵冲出来抓捕他们,陶子鹏掩护安一雄逃出包围。华扬生为桂昱蓉治疗脚病后走出桂府,在一条小巷里恰遇皇协军和日本兵追捕安一雄,安一雄飞快从华扬生面前跑过,后边枪声大作,吓得华扬生急忙躲到一边。当他看到日本兵举枪要射击安一雄时,他未加思考飞出袖中修脚刀,连杀两个日本兵。安一雄转身只见日本兵倒下,却没看到搭救他的人是谁。扬州城戒严,仓惶逃跑的安一雄乔装拾破烂的躲过日本兵盘查,来到桂府,和三年未曾谋面的桂昱蓉相见了。已经毕业准备回老家南禾镇的桂昱蓉惊喜安一雄的到来,嗔怪青梅竹马的恋人去德国学习军事回国后音信全无,安一雄热烈地表达着对桂昱蓉的爱恋。竹内之助住处,一炉香青烟袅袅,他正在看《道德经》。身边,她的女儿竹内樱子面前放着几样中草药,一样一样地拿到鼻子跟前闻,一边说出药名。军曹冢田急匆匆跑来报告说两个士兵被刺身亡。竹内之助看到刻有“华”字的修脚刀,立即命令包围德胜浴池。竹内樱子不解地问爸爸,你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中国人建立东亚共荣的吗,为什么中国人还要敌视我们?竹内之助望着女儿天真的脸,想了一会儿说,也许以后我们才能明白,?子,你不要问这些事情,好好学你的中医吧。德胜浴池里,竹内之助带一群皇协军和日本兵闯进,将所有搓背修脚的集中在一起,冢田拿出那两把修脚刀要大家辨认,华贵丰一眼就看出是儿子的,不敢声张,现出一脸的惊恐,冢田把大家一个个捆起吊打拷问。翻译刘金山说还有一个叫华扬生的修脚师傅出堂没回,竹内之助想想,要兵士藏起,所有人不许声张,等着华扬生进门就抓。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华贵丰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就在华扬生快他进门的时候他突然大叫:儿子快跑!门外的华扬生一愣,忽然醒悟,转身就逃。几个日本兵追出,冢田恼怒地朝华贵丰开了枪。竹内之助看看华贵丰的尸体,狠狠打了冢田一个耳光,告诉他找你这样的武夫唾手可得,然而像华贵丰这样的技师却是百里挑一,就像本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相扑一样不容易,他吩咐厚葬华贵丰。街道上跑动着一队队日本兵、皇协军,车站、码头、街头暗探、便衣拿着华扬生的照片在盘查。报童扬着手上的报纸大喊:看报看报,看德胜浴池修脚小师傅飞刀杀害皇军。华扬生戴上墨镜装瞎子,准备找到未婚妻秋兰(安雅萍 饰)逃离。可是还被便衣怀疑,拦下要搜查。危急之下,华扬生一下卸掉便衣的一只胳膊关节,趁机逃去,日本兵和便衣紧追?舍。皇协军和日军搜捕各家各户,桂昱蓉忙将安一雄藏进贮藏室。恰好被追捕的华扬生越墙跳到桂府,慌不择路躲进桂昱蓉的闺房床下。桂昱蓉回屋整理东西,发现了床下有人,以为盗贼,将华扬生捣了出来,这才发现竟然是刚才给自己治疗脚病的修脚师傅。此时桂府被搜查的便衣和皇协军敲开,就要搜查桂昱蓉的房间,华扬生怕连累桂昱蓉要跳窗,桂昱蓉拦住他,让华扬生睡在他的床上假扮情人,机智地躲过了搜查。正当她拿出钱让华扬生逃出扬州城时,安一雄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他非常怀疑华扬生和桂昱蓉的关系,而华扬生也有口难辩。多年为桂家守着桂府的赵妈走进来,说华扬生是她的侄子,请来为桂昱蓉治脚病的,桂昱蓉也借坡下驴说,是啊,给他工钱还客气着呢。安一雄这才放过了华扬生。安一雄本想留下来,有些伤心的桂昱蓉却让他尽快出城,安一雄恋恋不舍地离开。安一雄消失在黑暗里,桂昱蓉望着他的背影,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惆怅。华扬生回家找到秋兰,自己沾上胡子,让秋兰女扮男装准备逃离扬州城。他们俩带上父亲留下的九把修脚刀,装成叫花子往码头走。路遇哨卡,看秋兰细皮嫩肉,哨兵要解开她的衣服检查,华扬生利落地点击他穴位,趁哨兵倒地大叫匆匆逃去。他们来到码头,?到河里来船,扬生偷偷塞给码头看守的皇协军一些钱,正准备过去上船,突然一声断喝,两个日本兵闪亮的刺刀拦住了华扬生的去路,他们怀疑华扬生手上的工具包里有炸弹。待华扬生打开布包露出修脚刀,日本兵好奇地要华扬生修脚。修好脚,日本兵很满意地挥挥手,华扬生拉起秋兰匆匆向码头跑去,跳上大船。岗亭电话响起,一日本兵接听大惊,举枪瞄准华扬生……||第2集@@@@举枪要射击华扬生和秋兰的日本兵突然像有什么东西击中双腿,相继跌倒,钢盔甩得很远,叮叮当当顺着码头石阶滚下去……船行江面风和日丽,华扬生站在船头,不小心掉落假胡子,船上的便衣发现,立刻率人围捕,华扬生拉着秋兰跳下水去,拼命游到了岸边。二人在树丛里点起火堆,烤着衣物。秋兰赤裸的玉体让华扬生心猿意马,他悄悄躲到一边,让自己安定下来。秋兰抱住他,颤声说,扬生哥,你要了我吧。华扬生慌乱地推开她说,父亲的仇不报不能成婚。秋兰发誓,这辈子除扬生哥我谁也不嫁。华扬生说凭我的修脚刀,我们会有好日子的。秋兰拿出鸳鸯戏水的手帕,我也有手艺,做绣品攒我的嫁妆。大山深处一个村边,华扬生和秋兰再也走不动,秋兰饿得昏了过去。华扬生掰了一个玉米棒,不料被地主黄胜仁发现,遭到毒打。黄胜仁逼迫秋兰做他的小妯华扬生怒而与黄胜仁鬼腿子撕打,危急时刻,新四军连长冯东来解救了他。冯东来奉命准备去南禾镇开展工作,他向华扬生道一声后会有期,带一队彪悍战士绝尘而去。华扬生决定冒险去城里,只有修脚才是活路。荒凉的小路上,华扬生和秋兰背着包袱凄然地行走。桂昱蓉回到南禾?,佣工小垛子牵着骡子跑出老远接她,高兴得流下眼泪。昱蓉看到家门口竖着偃月大刀,知道老父亲出门为病家诊治去了。桂昱蓉的老父亲桂之章曾被点为晚清武状元,护卫过孙中山,跟孙中山去过日本,解甲归田后拾起中医底子乐于四处行医。桂昱蓉进得门来,纳闷为何不见大哥二哥,小垛子喊着大小姐回来了,二哥桂昱昉这才懒洋洋打开房门,敷衍着向昱蓉打招呼。桂昱蓉察觉了什么,猛地冲进二哥住室,却看见大白梨云鬓纷乱,衣襟不整坐在大哥床上,昱蓉恼火地骂她自己有丈夫还勾引大哥,大白梨满不在乎地说,昱蓉,我那个丈夫坐地炮你还不知道吗?哪?你大哥这般撩人啊。桂昱蓉把她推了出去,怒斥二哥,桂昱昉狡辩他这不过是采花问柳不大检点罢了,老大桂昱明可是干着掉脑袋的事。桂昱蓉急忙跑到镇公所,见大哥正在新四军的队伍里操练,冯东来指导他打枪。昱明看到妹妹,说他要参加新四军,要她也参加,昱蓉说这事得父亲说了算。小垛子跑来告诉桂昱蓉老爷回来了,桂昱蓉拉起昱明回家。远远看到桂老爷进门,小垛子就吃力把偃月大刀扛了进去。桂之章见了女儿喜不自禁,自是一番思念之情。全家聚餐时,桂昱蓉说毕业了,想去县城当教师,桂昱昉说日本鬼子马上就要打进南禾镇他要逃难,昱明却要去参加新四军。桂之章的脸色骤然阴沉,警告儿女近期不得远离,日本人也是爹娘生的肉眼凡胎,怕他们干什么。桂之章指指偃月大刀对昱明和昱昉说,谁舞起这把大刀,谁就自便。老大老二拿都拿不起,老爷子轻巧地拎过偃月大刀舞弄一番,羞得两个儿子低首自惭。桂之章吩咐小垛子拿过几本《金匮要略》、《汤头歌诀》分给儿女,要他们闭门学医。小垛子扶侍桂之章走进镇里唯一的南禾浴池,洗烫搓背之后躺着喝茶,与镇上有名望的族长高谈阔论。说起日本人即将来犯,族长忧心忡忡。桂之章说他那把偃月大刀这几日夜里铮铮作响,怕是欲饮倭寇鬼?了。一个浴客遗憾南禾没有修脚高手,桂之章兴致来了,说起当初孙中山观音山越秀楼脱险前一天,请扬州来的修脚师修好了脚病,不然次日乔装脱险怕是走不动的。华扬生在高淳县城小浴池找活,老板看他试活刀如飞龙,惊问你是扬州神刀华贵丰的什么人?华扬生说是他的小徒弟,名叫常顺,老板当下就留住了他。秋兰绣了鞋面、头巾,拿到街头摆摊。一群国军士兵围住她纠缠,恰遇三战区256师4团团长安一雄跨马路过,鞭笞士兵。他见绣品精致,问及姓名,秋兰说叫秀女。深夜,简陋的住房里,华扬生在磨修脚刀,发现秋兰夜半借着街灯偷偷赶?,很是心疼。秋兰振振有词地说要多卖些钱成家立业。翌日大早,拎着工具箱的华扬生出门就被抓了壮丁,推上大卡车送往前线。秋兰惊起追赶,扬生大喊,好好活着等我——||第3集@@@@安一雄率部来到南河岸边,隔河相望对岸的南禾镇,雄心勃勃准备和来犯的日军决战,却突然接到司令部命令,不许擅自行动,驻守以牵制南下日军。安一雄虽觉英雄无用武之地却也无可奈何。他吩咐在河边的黄远村安营扎寨,听候三战区司令部调遣,副官曾子仪揣摩团座想念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桂昱蓉,自报奋勇先去南禾镇探路。南禾镇,桂家大院里,桂之章在院子里走动,不时从窗户里看着三个儿女读书。昱蓉不满而又无奈地望着严厉的父亲,医书下是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大哥昱明屋子里,他的身后放着两个石锁。忽然乡民来请出诊,桂之章笑骂着走出,小垛子递过药箱,扛起偃月大刀放到大门口。昱昉急忙将药书下的春宫图锁起,扬手要打阻拦他的小垛子,匆匆出门;昱明放下医书举起石锁练了一阵,随后去了新四军驻地。眉头紧蹙的昱蓉招呼小垛子,要他偷偷带自己出镇散心。城外,青山绿水,牛羊散漫。偶见一农夫赶牛拉着木制驮车载犁滑行,昱蓉很觉新奇给农夫一些钱买下驮车,小垛子拿来红绿布幔装饰一下,赶着老牛在幽静的苏南小镇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游走,桂昱蓉美丽的身影飘动过去,小巷里飘出姑娘清纯的笑声。桂昱蓉的驮车来到大白梨门前,一辆三轮摩托突然发动,老牛惊吓狂奔,桂昱蓉惨叫起来,幸而桂昱明和冯东来拼命抓住老牛救下。摩托车原来是安一雄的副官曾子仪的,大家都不认识他,桂昱明指责他的无礼,冯东来要扣下摩托,两方拔枪相向。桂昱明劝大家以抗日大计为重,先让新四军放下枪。大白梨开门走出,指指桂昱蓉附耳和曾子仪说话,曾子仪急忙向桂昱蓉道歉。口中喃喃,团长好福气啊。说完朝桂昱蓉客气地笑笑,开起摩托离开。桂昱蓉莫名其妙。大白梨送走曾子仪,给坐地炮一把钱让他去买东西,回身掩门,桂昱昉才从衣柜里走出,埋怨她多事。大白骂他你知道个屁,他是你爹的干儿子安一雄的副官,安一雄如今是团长了,明天要来看望干爹,还打算向你妹妹求婚,这事他哪里说得出口啊?得有媒人才成,曾子仪跟我家有拐弯子亲戚,就托我当媒人,你他娘的转天就是团长舅子了,这个忙你说帮不帮?桂昱昉喜不自禁地说,好,太好了,日妈的今后我也能风光风光了。说着猴急地将大白梨扑倒在床,竟然压断了床帮。华扬生随国军开拔前线,在战壕里听扬州老乡关阳山说是跟新四军打仗,他马上想到逃跑,二人趁乱开了小差。华扬生关阳山途中遇国军收容队,关阳山被抓了回去,华扬生侥幸逃?。等他回到高淳去找秋兰时,发现那里已被轰炸得面目全非,秋兰不知去向,只在他们落脚的小屋里,捡到了自己那方秋兰给他的鸳鸯帕。华扬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离去。火凤山山路上,他一脚踏空,掉进了土匪设置的陷阱,被抓进了一个土匪窝。土匪以为他的包里定有珍宝,捆他上山。山大王镇山虎见是修脚刀,大怒,要把华扬生吊起来烤死。镇山虎的压寨夫人陈玉婷有心搭救,说他既然是修脚名师,那就给她修病脚。趁镇山虎不在,玉婷悄悄告诉他自己原本是扬州扬剧团花旦,下乡搭台唱戏被镇山虎掠来。她暗暗告知华扬生,镇山虎座位后有个暗道。镇山虎惊奇扬生手艺,要他也给自己修一下。华扬生侍弄得尽力,却悄悄点了镇山虎脚上穴道,让他沉沉睡去。陈玉婷为了不让镇山虎怀疑,让华扬生把她捆起来,口中塞了破布。华扬生从暗道逃出,他回头看了一眼陈玉婷,陈玉婷说要是她将来能逃出去,还想唱戏。大白梨走进桂家大院,告知安一雄不日来换婚帖。桂之章叫过桂昱蓉,说当初两家都在南京开药铺的时候,你们就有了婚约,如今安一雄正好调防在附近,你们都大了,我看可以定亲成婚了。桂煜蓉说和安一雄之间爱情建立还需时日,桂之章说我不懂什么爱情不爱情,我只知道诚信为要,不可毁约?桂煜蓉说你那是封建主义思想,三民主义里也反对包办婚姻。桂之章不高兴地说你要是不答应人家,南禾镇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コ桂煜蓉说他虽然是国民革命军团长,却是不抗日的队伍,我看不起他,这事我要自己当家。桂之章大怒,反了你了。他锁起女儿,任她以泪洗面。小垛子送来饭食,劝慰她听话。冯东来劝桂老先生不可限制人身自由,桂之章说这是我的家事,将他轰了出去。||第4集@@@@疲惫的华扬生来到山头,远远看到幽静秀丽的南禾镇,许多日子以来的愁苦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忽然觉得,这里应该是落脚的地方。南禾镇浴池来了个扬州修脚师傅叫常顺,浴客围住他要见识见识,小垛子也在其中。华扬生也不客气,只见他手上刀光闪闪,宛若龙蛇,削挑剔刮,游刃有余。看客目瞪口呆,啧啧赞叹。一位洗澡的指指身边的双拐说因脚疾已多年不能行走,扬生剜去那人脚上几块烂肉,在腿上敲打捏按,说一声走吧,那人竟然真的起身走动,大家禁不住一阵欢呼,神刀。桂家大院,桂?蓉打开窗户赤脚跳下,突然尖叫一声倒地,桂之章查看半天不知伤在何处,眼看着女儿疼得流泪束手无策。小垛子说澡堂来了位修脚匠,不妨让他来看看。华扬生来到桂昱蓉闺房,一眼认出桂昱蓉,急忙低头,吩咐打来热水,他轻轻拿起昱蓉柔嫩的脚放入脚盆,细细一看,随即用刀猛地一挑,他手上出现一根细小的竹签。接着轻轻搓揉,昱蓉脸上渐露笑容,不一会儿便下地蹦跶起来,桂之章连连称奇。桂昱蓉觉得眼前这位叫常顺的人很像华扬生,她左右上下想看清他的脸面华扬生却低头收拾好东西转身走出。桂昱蓉想起华扬生误闯闺房的那天,她认定这位修脚的年轻人就是他,不由暗自一笑。华扬生夜里总也睡不着,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桂昱蓉。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桂昱蓉可爱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却一会儿又变为秋兰……次日,桂昱蓉去前厅,桂之章要考她背《汤头歌诀》,桂昱蓉装模作样地喊叫,说昨天刺挑出了可今天疼得不能走路,赶快叫那位师傅来看看。桂之章无奈,只得让小垛子去叫。华扬生一进屋桂昱蓉就关上门,华扬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华扬生吓得四下看看说,我叫常顺。桂昱蓉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但是你以后得常常来为她修脚。华扬生看看她的脚,说桂昱蓉脚好了不用修,桂昱蓉调皮地说本姑娘的脚除非夫君岂容他人染指,既然你抚摸过来你就得负责。扬生吓得转身要走,桂昱蓉大笑拦住他,吩咐小垛子打来热水泡上脚要扬生修整。扬生细心为她做脚摩,桂昱蓉问心的穴道在哪里?扬生指指位置,桂昱蓉说那你就按摩我的心吧。桂昱蓉突然问起秋兰,华扬生悲哀地摇摇头。桂昱蓉说爱情是看缘分的。说起安一雄求婚事,桂昱蓉满心惆怅。华扬生无语,敷衍安慰。桂昱蓉建议华扬生在镇上开一家养足堂,这样一些女人也可去修脚了。扬生想想,点头答应。扬州城日军上海派遣军扬州司令部里,司令官指着地图上的南禾镇,命令竹内之助大佐十天后驻屯,打通日军南下消灭新四军的通道。司令官还告诉竹内,南禾镇里只有小股新四军,没有战斗力,不必担心,但不要进攻隔河相望的国民党256旅第4团安一雄部,尽量避免冲突,暂时形成鼎立之势。竹内住所,老子像前香烟缭绕,竹内正襟危坐读《道德经》。十七岁的女儿竹内樱子走来,要求随父亲前去南禾镇。竹内之助早年在哈尔滨中央大道的帝日株式会社任职,其实在秘密执行窃取东北军事情部的任务。九岁的竹内樱子随他来中国,生了一场重病,是一位老中医把她从死神那里抢了回来,自此樱子对中医崇拜?至。她早听说名医桂之章名冠三省,手到病除,很是仰慕。竹内对这个女儿倍加疼爱,不允许她随部队前去。樱子也不急不忙,说父亲常说老子的话,求学日益为道日损,多学习才能一天天增加知识。我要学,你不要我去,那就我自己去好了。竹内还想阻止,樱子不理他,自顾抱起已故妈妈的照片诉说,竹内无奈答应。黄远村256旅4团团部,安一雄接到三战区总司令顾祝同密电,日军虽有动作,但意图绕过你部,不可妄动,日军占据南禾镇,你当后撤三十里,以避免冲突。安一雄扔掉电报骂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带个吊,这就是让我忍看当面为盗贼!曾子仪说,军令如山啊。华扬生收拾房屋,桂昱蓉跑来忙里忙外,住在旁边的大白梨也热心帮忙,叫了坐地炮担水劈柴,她不时想和昱蓉搭话,昱蓉待理不理。大白梨调侃华扬生落难公子遇上阔小姐,桂昱蓉气得摔门而去。||第5集@@@@南禾镇“常顺养足堂”的招牌挂上了,大白梨第一个进店,要扬生大胆做脚活。华扬生小心给她洗脚修脚,大白梨不断语言挑逗他,夸他长得英俊,有男人味。找过来的桂昱昉听到醋意大发,说华扬生来路不明,要赶他走。大白梨鼻子里哼哼道,你要他走,怕是你亲妹妹也不愿意吧?正说着曾子仪跑来急急喊走她,说是要去桂家大院商定安一雄来下聘礼的日子,华扬生忽然莫名地惆怅。清晨,桂昱蓉让小垛子赶着驮车来到养足堂,桂昱蓉嚷着要学修脚,华扬生笑起来,说这行当传男不传女。气得桂昱蓉把门外的炉子浇灭了。华扬生无奈让桂昱蓉抓起一块砖头举着,不许放下,说这样是练习手不发颤,方可保证拿刀稳定。他那边照样忙活,给一位客人洗脚修脚。桂昱蓉突然醒悟,扬生是在捉弄她,客人一走,昱蓉就把砖头放在扬生头顶,不许他动弹,却又悄悄在他胳肢窝瘙痒。二人嬉闹,走到门外的昱昉听到笑声,呵斥妹妹,要她回家,昱蓉不理他,气得昱昉一脚踹坏了昱蓉的花驮车。桂昱蓉出来,发现车子坏了,气得哭喊。华扬生看看说我会修好,还要加上车轮。装上车轮的花驮车在小巷里咕咕噜噜行走,扬生驾车,桂昱蓉坐在车上兴高采烈。桂之章远远看?,摇摇头。身旁的桂昱昉说,这不是伤风败俗吗?我看得把修脚匠赶走。桂之章乜斜了他一眼说,人无高贵低贱,常顺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本无恶意,他在帮助你的妹妹,昱蓉高兴了,我心里舒坦。我倒是听说你跟大白梨不清不白,要是我查明是真的,按南禾镇族规她得在祠堂吊死,你别害人家。桂昱昉急忙分辩没这回事。桂家大院,忽然有人骑马飞来,告诉桂之章火凤山匪首镇山虎要下来了,听说要来南禾镇。桂昱昉大惊,桂之章拎起偃月大刀往地上一顿,威严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养足堂里生意好起来,镇里人排队等着。大白梨拉着华?生就走,等着的人恨恨地朝她背影吐口水。大白梨让华扬生去家里为她修脚,按摩。华扬生缠不过她,只得勉强做着。做得舒服,大白梨就闭着眼唱歌,坐地炮傻傻地听着,嘿嘿地笑。桂昱昉走进,见状气恼,将一盆洗脚水浇在扬生头上。大白梨大骂昱昉,帮扬生脱下衣服换上昱昉的青布大褂,还夸华扬生身材好又白嫩。坐地炮跟着说嘿嘿,白嫩。华扬生扔下昱昉的衣服,愤怒地光着上身走出。昱昉拿钱给坐地炮要他去买烟,坐地炮欢欢喜喜地走了,昱昉踢上门,一把将大白梨抱上床狠狠动作,嘴里大喊,让你这个贱人看看是我好还是那个修脚匠好。大白梨的浪笑声传出好远。坐地炮在门口,高兴地让过路人抽烟。桂昱蓉坐着驮车遇见光身子的华扬生,急忙让小垛子回去拿来父亲的衣服换上,警告他不要跟大白梨接近。||第6集@@@@一天傍晚,大白梨独自在养足堂里洗脚,跟华扬生说起自己的苦难经历,跟坐地炮守了几年活寡,碰上风流的桂昱昉,欲火难耐的大白梨半推半就跟他好上了。有时她看坐地炮好可怜,可是没办法,因为她是女人。说着,大白梨竟然抱住华扬生哭泣起来。恰好被桂昱昉撞见,他怒骂大白梨婊子,打了大白梨。大白梨也不示弱,二人撕打到养足堂门口,华扬生要出去劝解,旁观者说,你敢去劝,桂昱昉能活剥了你。他们的事,镇上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哪天要是让人抓住把柄,按族规大白梨是要吊死的。眼?大白梨被打得口鼻出血,华扬生忍不住冲了上去。桂昱蓉跑过来阻止华扬生,华扬生说我最看不起欺负妇女的人。昱昉叫骂,来吧,你不就是想着我家妹妹吗?嘿嘿,就是个修脚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趁早滚出南禾镇。桂昱蓉羞得掩面哭泣,华扬生愤而上前,被摔倒两次,鼻青眼肿,正当昱昉得意时,华扬生出其不意卸下了昱昉的双臂,昱昉倒地痛苦不堪,大白梨反而求华扬生为其复原。昱昉强拉着桂昱蓉离开,狠狠地指着扬生喊:有种你等着!安一雄带着人马风光无限地来到南禾镇,岗哨一直撒到城头。走进桂家大院,安一雄先拜见老爹?之章,行了大礼,送上礼品。述说桂之章对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培育的感恩戴德之情,动情之处,安一雄不禁泪光盈盈。桂之章感慨地对安一雄说,当初我力主你去南京中央军校,为的是让你知道,国仇大于家恨。现在我倒后悔了,我过去总以为蒋介石是中山先生最忠诚的学生,但是,抗日节节败退,却不是国人愿意看到的。安一雄说,老爹啊,蒋委员长的抗日策略是先把拳头收回来,再有力地打出去。桂之章摇摇头,唉,拳头都松开了,还怎么打得有力?一雄啊,听说日本人就要进犯南禾镇了,你可要先发制人啊。安一雄说,上峰会有安排的。午宴,桂之章请来县城里几位头面人物坐上席,桂昱蓉碍着情面无奈奉陪,避着安一雄热切的目光。镇上各商户席间,华扬生也在其中。安一雄傲气十足,故作一派文人雅士风度,引经据典地说话,不料被华扬生戳破几处谬误,脸上有些挂不住,突然掏出手枪……安一雄举枪击穿吊在棚下的小葫芦。众人喝彩,安一雄正得意洋洋,华扬生也酒壮人胆,飞出修脚刀割断了小葫芦的系子,惊得大家目瞪口呆。安一雄讥讽华扬生的刀再怎么样只能修脚,桂昱蓉忍不住斥责安一雄自高自大,你的手枪不对准侵略者就是废铁。安一雄憋屈的脸色通红,有意和华扬生斗酒,华扬生也?服气,结果不胜酒力倒地。安一雄当面和桂之章商谈他和桂煜蓉婚事,桂之章应允。安一雄得意而去,说好三天后迎娶桂昱蓉。桂昱蓉明白华扬生为何而醉,她让小垛子给扬生送去了新做的棉被。夜半,扬生醒来,看到身上桂昱蓉的结婚新被,不禁浮现出桂昱蓉姣好的面容,浮现出在扬州和桂昱蓉偶遇的情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华扬生的遐想,他起身看到,桂昱昉走进了隔壁大白梨家。大白梨告诉昱昉,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瞒不住了,要赶快明媒正娶她。昱昉推脱,生下来再说。大白梨说,这事要是声张出去,我得吊死,也跑不?你。昱昉说,南禾镇没有敢动我的人。华扬生的梦里与秋兰相见,醒来方知不过是一场恶梦。“秋兰,你在哪里?”他起身遥望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转身点亮灯,拿出纸笔,画出秋兰的画像,可是,他看着这画总觉得头发是秋兰,可是脸面却是桂昱蓉的。晨光照亮了窗户,华扬生正在洗漱,突然有人敲门--||第7集@@@@桂昱蓉走进养足堂,一眼看到那幅画,禁不住笑起来。华扬生说了大白梨怀孕的事,桂昱蓉又同情起大哥来,担心万一被族人问罪,后果很惨,华扬生说不如劝他们成婚,桂昱蓉摇摇头说我爹那脾气,要是听说了还不亲手打死他啊。窗外桃花盛开,桂昱蓉雅兴大发,拉着华扬生就去野外踏青。跟来的小垛子看着华扬生带着桂昱蓉出镇,担心地回到桂宅。桂之章此时正在和已经参加了新四军的桂昱明、冯东来连长商量阻挡土匪镇山虎的事。竹内之助率部朝南禾进发,路经火凤山与镇山虎遭遇,竹内围攻,镇山虎逃出火凤山,他不知日军意图,也向南禾逃来。桂昱明建议不能和镇山虎交手,不如热情迎接他,利用他的兵力抗击日军。桂之章连声说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小垛子低声告诉他大小姐跟华扬生踏青去了,桂之章变色呵斥,桂昱明劝老爹如今女性提倡自由。桂之章说昱蓉婚事已定,此举败坏门风,当驱赶那个修脚匠。华扬生和桂昱蓉来到山头,望风光无限,不由心旷神怡,桂昱蓉想到马上就要嫁给安一雄,心绪烦躁起来。她哀伤地说如果可以改变,我希望嫁给像你这样能守望一辈子,平平安安过日子的人。桂昱蓉看着华扬生的眼睛,华扬生却躲开了。?昱蓉伤感地问,你在想念秋兰吗?华扬生平静地说,她是我的好妹妹,爹爹死了,我只有她这个亲人了。秋兰蓬头垢面地跟着难民东奔西跑,昏倒在秦家戏衣铺门口。绣制戏服的秦妈收留了她,自此秋兰跟着秦妈打下手,很快学会了绣戏衣的手艺。她只要见到国军部队走过,她就拉着军人找寻华扬生。然而,她问了许多士兵军官,得到的都是失望。华扬生和桂昱蓉谈论着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桂昱蓉说华扬生身上透着文雅,蕴藏着丰富的情感,模样很是可爱。后来我听说你杀了两个日本鬼子,你的形象唰地一下高大起来,虽然你从我床低下钻出来,?我眼里却像个凯旋归来的大英雄,华扬生告诉桂昱蓉,他只注意到被他救下的那人手上戴着一只黑皮手套。桂昱蓉真情地说,我要是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心里会难受的。华扬生岔开话题,说炉子上还坐着水壶呢。起身就走,桂昱蓉望着华扬生的背影恨恨地喊,华扬生,你就是木头疙瘩!安一雄见空中出现侦察机,急命部队停止演习,分散隐蔽。几个士兵要架机枪对空扫射,安一雄制止,吩咐不准暴露目标。参谋长走进师部,告诉他上峰来电,日军竹内部已推进到火凤山一带,将进犯南禾镇,命令安一雄师不得擅自行动。安一雄怒道,眼见日本人长驱直入还让我按兵不动,真他妈的窝囊。回到住处,副官为他找来妖艳女子。关上门,女子正待脱衣,安一雄却拿出一打银元,吩咐女子出去就说他健壮如牛,床上功夫厉害。女子不解,安一雄举枪顶住她的太阳穴说,照我说的做!女子慌乱跑出。安一雄望着墙上挂的字“伟岸雄劲”呆立,颓然叹气。桂昱蓉回到家,受到父亲的责骂,桂昱蓉说她要的是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空气,不想受到封建的约束。桂之章气得要用家法,小垛子护住桂昱蓉,把她拉了出去。桂之章让小垛子喊来华扬生,训斥他不该勾引桂昱蓉。桂之章决定亲自站华扬生谈谈,逃他立刻南禾镇。细雨蒙蒙,华扬生拿着工具包孓然走出镇子。身后,忽然传来桂昱蓉的呼唤,青山绿水间,朦胧雨色里,桂昱蓉面对华扬生,二人久久地对望着。桂昱蓉说,你要是个胆小鬼,那你就走吧,桂昱蓉转身走去。华扬生犹豫了一下,跟着桂昱蓉回到南禾镇。||第8集@@@@养足堂又热闹起来,大白梨帮华扬生炉子,坐地炮扇火,桂昱蓉忙着给华扬生打扫屋里屋外。大白梨提醒华扬生,大男人要喜欢女人,得敢下手,搂过来再说我喜欢你。桂昱蓉说谁像你没羞没臊,你懂爱情吗?大白梨愣了半天说,啥爱不爱的,我就知道跟谁好了,就把性命交给了他。华扬生说,你这就是大爱了。桂家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今天安一雄就要迎娶桂昱蓉了。桂昱蓉和桂之章大吵大闹,要父亲退回安一雄的彩礼。桂之章力劝女儿,说兵荒马乱的,安一雄是抗日的军人,我信得过他。桂昱蓉直言说安一雄算什么,前线国军浴血奋战,他躲在山沟里当缩头乌龟,我要嫁给像华扬生那样的好汉。桂之章大惊,不明为何。昱蓉说他是英雄,我钦佩他。听完女儿的叙说,桂之章沉思良久道,我也钦佩这样的年轻人,可是他毕竟只是修脚匠,我可以供他的牌位,但不能做我的女婿。他命几个家人看住她,大白梨大喊:煜蓉,赶快上头绞脸,团座马上就来迎亲了!镇里张灯结彩,喜庆楼里摆满了酒席,后院搭起了舞台,城里的良胜戏班正在化妆准备开戏。桂昱蓉趁人不备将燃烧的蜡烛扔到地上,嫁衣起火了,大家忙着救火,桂昱蓉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华扬生正在打磨工具,大白梨打扮一新去吃喜酒,喊华扬生一起去,华扬生摇摇头,关上店门,独自看那幅画像。看了半天,拿起笔把头发改成桂昱蓉的发型。悄悄走进来的桂昱蓉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抱起华扬生。华扬生惊问你怎么不去当新娘?桂昱蓉说我是你的新娘,我把我先给了你吧。桂昱蓉慢慢脱去衣服,躺在华扬生的床上。华扬生拿被单轻轻裹住桂昱蓉,在她耳边说,我们俩可以相亲却不可以相爱,因为你这只小鸟已经有了窝,听,接你归袱的迎亲队伍来了。桂昱蓉不可自持地大哭……镇头,安一雄带着大队人马,列队整齐地开进来,一时鞭炮齐鸣,狮龙起舞,安一雄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穿街而行。桂家大院里,宾客满堂,座无虚席。安一雄伴着梳洗一新的桂昱蓉坐在上首,盯着新娘目不转睛。华扬生走进来,坐着角落里。桂昱蓉那双眼睛还是搜到了他,那双哀怨的目光,射得华扬生低下头去。安一雄无意一瞥,发现了桂昱蓉目光追寻之处。安一雄带着桂昱蓉准备离去,忽然有人来报镇山虎领百十土匪朝南禾来了。安一雄没把这伙土匪看在眼里,吩咐曾子仪调兵歼灭。桂昱明说不必动武,我们新四军将收编他们共同抗日,安一雄冷笑说新四军就会收买人心。桂之章反驳他说这也是连横策略,中国人都一心抗日胜利就指日可待了。看在老爹兼老丈人的份上,安一雄派来一个连兵力以防不测。华扬生自报奋勇独单刀赴会,先和镇山虎周旋,说服他合作。镇山虎骑在高头大马上,催促大队土匪加快速度,一顶小轿里坐着满面忧郁的陈玉婷。眼看来到南禾镇头,却被华扬生一条板凳拦住去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镇山虎拔刀相向,不料华扬生飞刀打掉他的大刀,镇山虎不服,凶狠地扑上来和华扬生打斗。正厮杀见,陈玉婷走过来,见是华扬生,急忙劝住镇山虎……||第9集@@@@华扬生告诉镇山虎他是来迎接弟兄们进南禾镇的。镇山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南禾镇的头面人物桂之章和新四军以礼相待,甚至为他和弟兄们准备了酒宴,把陈玉婷安排住进桂家大院里。一向凶狠的镇山虎感动了,要跟昱明歃血结拜,冯东来连长考虑共同迎击来犯敌人,同意了镇山虎的要求。大白梨带陈玉婷去桂家大院休息,可玉婷脚上指甲嵌入肉里,疼痛难忍。大白梨急忙喊来扬生为陈玉婷修脚。二人没想到在这里相见,很是高兴。好事的大白梨说可惜了,要是玉婷不是压寨夫人,跟扬生真是一对儿呢。扬生急?说他已经有没过门的媳妇了。玉婷叹气说,在镇山虎身边,我好比是伴着虎狼啊。听说玉婷过去在戏班子里唱花旦,大白梨马上拉来城上良胜戏班班主,让玉婷入班。镇山虎出言不逊,大骂陈玉婷,华扬生忍不住说了镇山虎几句,镇山虎大怒,说华扬生想抢他老婆,拔枪就要打,幸亏桂昱明架起他的胳膊,子弹打进了天花板。桂昱明认为他匪性不改,关了他的紧闭。安一雄部驻地,安一雄为桂昱蓉布置了优雅的房间,甚至组织士兵为她比武,都不能博得桂昱蓉欢心。安一雄恼火地责问她是不是想念那个修脚匠?桂昱蓉反唇相讥,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夜里,美丽的桂昱蓉静静地坐在床边,面若冰霜,安一雄望着她,很是冲动,可他犹豫着没有上前。桌上的一盆水仙花枯萎地垂头,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画面:战场上身边炮弹爆炸,他的裤裆里渗出鲜血……安一雄看看写着“伟岸雄劲”的条幅,扔掉烟头上床,睡在桂昱蓉身边,温柔地轻轻说着对桂煜蓉的爱意和苦苦的等待,慢慢脱去她的衣服。桂煜蓉平静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安一雄紧紧抱住桂煜蓉,却力不从心,动作徐停,沮丧哀叹。桂昱蓉似无知觉,眼神呆滞。她看着那条幅,冷冷的说,你欺骗了我。安一雄安慰她: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对?起你。南禾镇那间孤独养足堂里,华扬生抱着桂昱蓉的画像睡去,梦境里和心上人相会。国民党犒军演出场地,秋兰到处打听华扬生的下落。恰遇因为华扬生出逃被查腐的一个军官,她抓起了秋兰,想从她嘴里得到华扬生身在何处。秦妈拿出积蓄,救了秋兰。竹内之助来到南禾镇郊外,发现守军里有国民党军队,立刻向总部发报要求对三战区司令部施加压力,迫使南禾镇里国民党部队撤出。竹内之助的临时指挥部里,竹内樱子正在制作印着太阳旗和中日亲善之类字样的背心,说是进到南禾镇之后发给老百姓,征服人心,竹内之助称赞?儿的心计。竹内樱子要求竹内之助不要杀中国人,竹内之助说不会伤害放下武器的支那人。竹内樱子再次提到拜桂之章为师,竹内樱子告诉女儿,他也非常需要桂老先生。||第10集@@@@南禾镇外外,昱明和冯东来连长、镇山虎带兵修筑工事,镇山虎说躲在战壕里打仗憋气,不如迎头杀他娘的,昱明说打仗就要讲究战术。侦查员来报,日军离此不到十里。大家正在准备投入战斗,安一雄留下的一个连却奉命撤退,镇山虎大骂安一雄狗娘养的,国军还不如他们土匪。桂之章挥动偃月大刀赶来,昱明劝退了他,安排父亲打开他们撤退的通道,桂之章会意地点点头。桂昱昉无事来到养足堂,让连娘们都喜欢你修脚,我也试试。华扬生本不想理他,可是桂昱昉却嬉皮笑脸地说就算看在桂昱蓉的面子上吧。华扬生无奈为他修脚,桂昱昉讥讽修脚不过是雕虫小技,华扬生说这把刀可以让你脚下生风,也可以让你寸步难行,手上功夫,意在刀先。刀法七七四十九,最厉害的是无影神刀。桂昱昉哈哈大笑,说你就给我来个无影神刀?华扬生说用了无影神刀你也就没影了。镇外枪炮声大作,桂昱明和镇山虎边打边退,华扬生把煤块装进被子里为他们垒工事,桂昱昉吓得急忙溜走。日军攻击很猛烈,桂昱明带人撤退,镇山虎突然中弹倒地,华扬生跑过去扶起他,包扎伤口。镇山虎朝扬生惨然一笑说,陈玉婷那娘们儿……托付给你了……镇山虎死去,华扬生合上他?眼睛,拿过他的二南禾镇外外,昱明和冯东来连长、镇山虎带兵修筑工事,镇山虎说躲在战壕里打仗憋气,不如迎头杀他娘的,昱明说打仗就要讲究战术。侦查员来报,日军离此不到十里。大家正在准备投入战斗,安一雄留下的一个连却奉命撤退,镇山虎大骂安一雄狗娘养的,国军还不如他们土匪。桂之章挥动偃月大刀赶来,昱明劝退了他,安排父亲打开他们撤退的通道,桂之章会意地点点头。桂昱昉无事来到养足堂,让连娘们都喜欢你修脚,我也试试。华扬生本不想理他,可是桂昱昉却嬉皮笑脸地说就算看在桂昱蓉的面子上吧。华扬?无奈为他修脚,桂昱昉讥讽修脚不过是雕虫小技,华扬生说这把刀可以让你脚下生风,也可以让你寸步难行,手上功夫,意在刀先。刀法七七四十九,最厉害的是无影神刀。桂昱昉哈哈大笑,说你就给我来个无影神刀?华扬生说用了无影神刀你也就没影了。镇外枪炮声大作,桂昱明和镇山虎边打边退,华扬生把煤块装进被子里为他们垒工事,桂昱昉吓得急忙溜走。日军攻击很猛烈,桂昱明带人撤退,镇山虎突然中弹倒地,华扬生跑过去扶起他,包扎伤口。镇山虎朝扬生惨然一笑说,陈玉婷那娘们儿……托付给你了……镇山虎死去,华扬生合上他的眼睛,拿过他的二十响驳壳枪藏在养足堂里。竹内带日军整齐列队进入南禾镇,不杀不抢,还为老百姓挑水扫地。华扬生爬在门缝里看走过去的日军,忽然,街心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朦朦天亮,副官曾子仪急急敲开安一雄的房门,告知战区召开紧急会议。安一雄匆匆出门,临走叮嘱桂昱蓉,日本打进南禾镇了,想法通知岳父桂之章跟国军部队一起后撤。走出几步,他做出依依不舍状,拥抱一下桂昱蓉。竹内樱子在街心放着留声机,靡靡的日本歌声传遍全镇。坐地炮围着留声机转,流着口水傻傻地望着樱子,喊着好看,嘿嘿,好看。几个日本||第11集@@@@桂之章提出不得让竹内樱子进桂家大院学习。竹内告诉桂之章,他准备为女儿在镇上设立一家“永兴堂”中药铺。竹内起身告辞,突然宣布桂之章为南禾镇维持会长,桂之章坚辞,竹内笑笑说,在这里,我可以随时让一个不听话的人消失。他不管桂之章反映如何,径直走出。桂昱昉来找大白梨恰好大白梨从华扬生养足堂里出来,他拿出烂背心要大白梨缝补,大白梨厌恶地扔在一边,桂昱昉说穿上这背心是护身符呢,大白梨指指红膏药说这是新四军的靶子。桂昱昉怀疑地看看大白梨跑进养足堂,问华扬生是不是跟大白梨睡觉了,华扬生轻蔑地说我会喝刷锅水吗?大白梨拉过桂昱昉说你他娘的瞎眼了,我肚子里怀着孩子能干那事吗?桂昱昉愣住了,低声说赶快做掉,不然让族长知道了就要命了。大白梨一把推倒他说,你他娘的怕什么,我这辈子就想着当母亲,好不容易怀上了,杀了我也得生下来。翻译官刘金山带日本兵找来,桂昱昉吓得要躲,说话大舌头的刘金山一把抓住他说,跑什么跑,竹内大佐看中你了,封你爹当维持会长,抬举你当南禾镇治安大队长,还不赶快去竹内大佐哪里去谢恩?待刘金山走去,桂昱昉得意起来,要华扬生每天都得为他洗脚按摩。华扬生说从此你这双臭脚我碰也不碰,大白梨推桂昱昉出门,桂昱昉抱住大白梨不松,说你肚子是我的孩子。大白梨叹口气说,你就是贪生怕死,为日本人做事,往后千人指万人骂的,这孩子咋认你啊!桂昱昉跪地发誓说保证不干坏事,华扬生一刀飞出将树干上的螳螂钉住,警告他敢给日本人卖力害中国人就会死于非命。养足堂里,华扬生忙着为镇上大族长修脚,老族长说日本人还很客气嘛,华扬生说你要是知道他们在南京杀了几十万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老族长哀叹世道乱了,镇上有人不守妇道,待我抓住把柄,按族规处置。华扬生笑谈还是留着劲儿对付日本人吧?华扬生话音刚落,竹内和女儿走进,满屋人人噤声。华扬生认出他就是父亲为他修脚的军官,紧张起来。而竹内却恭敬向大家问好,樱子还发给大家日本香烟。樱子看着扬生修脚,向父亲介绍中医对脚上脉络的认识。竹内想起扬州日本兵遇刺,怀疑地接连对华扬生发问,华扬生机智回答,竹内没发现破绽。竹内樱子说要跟华扬生学修脚,竹内答应以后安排让华扬生去军营里教她,樱子跟父亲走出,临走向华扬生鞠躬喊着:师父再见。扬生送走客人,关上门,找出手枪对着红膏药瞄准,桂昱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华扬生非常吃惊,南禾镇重兵把守,你一个女子如何进得来?桂昱蓉说另有通道,但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华扬生告诉她刚才看到仇人竹内之助了,有机会干掉他,桂昱蓉说华扬生几千军人都不敢跟鬼子干,千万不要妄动。说着她抱起华扬生大哭,诉说安一雄不是男人,华扬生安慰他,作为团长,他要的是脸面。华扬生要她赶快回去,日军如果知道团长夫人在镇里,肯定要追杀。桂昱蓉说她要去家里说服老父亲随安一雄后撤,华扬生想想说,老爷子不会走的,他也走不掉,竹内大佐逼他当维持会长。桂昱蓉见他手里有枪,劝他别胡来,安安稳稳做手艺,将来,就在这镇子上安个家。“说不定我会回来找你。”桂昱蓉望着华扬生说,华扬生默不作声,把枪放进抽屉底层。日军在城头的小学校里安营,挖了壕沟,设了吊桥、铁丝网。军营竹内指挥部,竹内对部下和刘金山、桂昱昉下令,严查各家各店铺,不准私藏武器,一经发现立刻逮捕。||第12集@@@@日军在桂昱昉、刘金山带领下四处搜查,满街鸡飞狗跳。桂昱昉袖子上的“治安大队长”白色袖章很显眼。竹内樱子指挥几个人整理永兴堂,放置药品的山架子已经做好,樱子在为一格一格药橱写药名,桂之章一旁看着,不时指点。桂之章一眼看到桂昱昉,箭步跑过来撕掉他的白袖章,抓住就打:再不回去读书我就废了你!桂昱昉好不容易挣脱。桂昱昉带日本兵闯进养足堂,进屋就到处翻找,翻了半天,扬生阻拦,被刺刀逼到一边。桂昱昉一无所获,失望间发现妹妹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桂昱昉紧?地要她赶快走,不料刘金山走进,不冷不热地问桂昱昉这位是不是你的妹妹,国军256旅4团团长的新婚老婆?桂昱昉惊慌失措,华扬生拉过桂昱蓉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是国军团长的老婆?门外大白梨走过,听见屋里说话走进来搭话,点着昱蓉说你这傻闺女,不害臊啊,还没过门怎么自己跑来找男人,快跟我走,要不然吉阿婆还不骂死我啊。刘金山看看大白梨说你跟桂昱昉明铺暗盖的,我信你的。刘金山调戏了几句,大白梨笑骂着带桂昱蓉走了。桂昱昉跟着去追大白梨被她啐了一口,刘金山和日本兵哈哈大笑,刘金山说你小子可得几天钻不进大白梨的被窝?。桂昱昉和刘金山远去,华扬生松了客气,急忙到处翻找,桂昱蓉在身后轻轻拍拍他,从衣服下拿出了手枪。华扬生情不自禁地拥抱住昱蓉,桂昱蓉推开华扬生说,我要你跟我走,走到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我们过自己的生活。扬生说这不可能,安一雄是抗日军人,我不能让他后院失火,再说,这世界上还有安静的地方吗?桂昱蓉转身走去,又回身说,你只会抱别人的脚,你自己的脚呢?刘金山带桂昱昉到处搜查,来到桂家大院门口,刘金山执意要进去,被桂之章一顿训斥,灰溜溜走去。大白梨赶来,告诉桂之章刚才养足堂里发生的事。桂之章不愿跟桂昱蓉出去,对安一雄不敢跟日本人打仗嗤之以鼻,他要留下来利用维持会做假面和日本人周旋。桂昱蓉无法劝走父亲,准备回去。桂之章知道桂昱蓉身体不好,包了几包保胎的药。桂昱蓉黯然,却又不敢告诉父亲安一雄的情况。桂之章走进卧室,打开大柜后的机关,地上闪开一个洞口,桂昱蓉走下去,和桂之章洒泪而别。华扬生看到大白梨走在街上,大白梨的肚子有些明显大了,扬生忙要她赶快回家,别让族长看到。然而,老态龙钟的族长正在远远地望着她,一脸阴沉,大白梨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城外山头,桂昱蓉走过来回身遥望南禾镇,两行泪水滚落下来。秋兰在戏衣铺里绣着龙袍,几个姑娘围住看她刺绣,啧啧赞叹。秋兰走出铺子,沿街寻找。她看到挂浴池灯笼的地方就走过去,站在门口等。等久了,她掏出半块饼子啃着。浴池走出夹着工具包的人,她就拦住问话。人家摇摇头,秋兰失望地离开。良胜戏班的院子里,刘金山告知三日后永兴堂药铺开业,竹内大佐请良胜班一台大戏,还给了一打银圆。陈玉婷提议到时候唱《梁红玉》,班主担心日本人不高兴,玉婷说东洋鬼子看不懂。班主戚庆丰让老员外去高淳县城请一位做戏装的绣娘来修补戏衣。日军营房,?内带着樱子在看士兵操练,发现不少士兵似有隐疾,跑步步履不稳,面带痛苦。竹内欲鞭笞,樱子拦住他。一间教室改成的营房里,摆了一溜脚盆,一排士兵脚在热水里洗浴。樱子一声口令,士兵齐齐伸出脚掌,樱子让竹内看过去,他这才发现士兵大都有脚疾。樱子告诉爸爸,最好的办法是请那位华扬生常常来为士兵修脚,否则影响战斗力。外面突然想起大锣声,竹内带樱子去镇里查看。大街上,大白梨被捆绑着抬在方桌上响锣趟街,南禾祠堂打开大门,祭起祖宗牌位,南禾镇人纷纷聚集,都在为大白梨不平,说捉奸拿双,为什么不把奸夫桂昱昉一?惩治。大白梨脖子上套着绳索,嘴唇咬得出血。族长颤巍巍宣读惩治檄文,拿起火纸点燃在大白梨脸上绕一圈,然后狠狠把祭台上的蜡烛一摔,两个大汉就要把套在大白梨脖子上的绳索拉起来,忽然华扬生手一抖,一道寒光一闪,大白梨头上的绳索断了。众人惊呼,族长大怒,华扬生挺身而出,振振有词地说有什么证据说明大白梨和人私通了?族长指责华扬生是外乡人,不可干涉南禾镇事,桂之章突然来到,手握偃月大刀,一根绳牵着桂昱昉。他把大刀架在儿子脖子上,让他承认这宗丑事,桂昱昉面无人色,声声哀求。竹内大佐和樱子走过来,大谈老子“天下皆知?之为美,斯恶矣”,哀叹族规的残忍,然后让士兵放了大白梨和桂昱昉,看看祠堂宣布,桂昱昉是南禾镇维持会长,这里就是维持会办公地点了。维持会头等大事,就是要维持地方治安,凡有家人参加国军和新四军的赶快自首,不咎既往,否则立即逮捕。华扬生一惊,不禁抬头看看桂之章,桂之章稳如泰山。||第13集@@@@祠堂大门口挂着“南禾镇维持会”的牌子,奇怪的是南禾镇三字是红字,而维持会三个字是白字。老百姓都明白,这样一写,红字是活着的,白字代表死去的。看到者无不掩口而笑,竹内之助不懂这个民俗,看到牌子连声说好。陈玉婷和华扬生几个人把大白梨送回家,玉婷看着虚弱的大白梨摇摇头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大白梨咬牙切齿地说,就是生下来我也把他摔死,谁他娘的养活汉奸的儿子。她看看陈玉婷和华扬生说,玉婷千万别学我,要想快活先得明媒正娶才是。华扬生面红耳赤,玉婷期期艾艾地说,这话不该跟我说,我可是让土匪糟蹋过的,哪配得上人家童男子啊。华扬生的养足堂里突然倒进一个新四军伤员,华扬生急忙藏起。外面响起大锣,桂昱昉大喊有伤员躲进南禾镇,要大家发现即刻报告满镇子出现了搜查的日本兵和治安队。华扬生求助于桂之章为伤员治疗,桂之章打算把伤员先藏进地道。一刹那间华扬生发现伤员眼中有瞬间得意,立刻悟出其中有诈,假意去为伤员找衣服拉过桂之章……会说日本话的桂之章用日语试探伤员,伤员始终装作不懂,尽管桂之章“透漏”刚才这个修脚匠说要杀掉你他也不动声色,可当桂之章用日语说你原来真是新四军,那位假伤员松了口气,一瞬间他觉察自己失误时已经晚了,华扬生大喊新四军伤员在这里,桂昱昉的治安队跑过来就是一顿毒打,假伤员大骂他们并且说自己是日本兵,塚田赶过来一枪毙了他。三战区副司令钱大同前来视察安一雄部,一见桂昱蓉竟然忘乎所以,看得呆住,幸亏钱夫人拉拉他,才让他不致失态。安一雄陪同他登山远眺南禾镇,钱副司令吩咐安一雄不主动进攻日军,不制造摩擦,让新四军打去。钱大同赠送给安一雄一捆长长的东西,附耳告诉他是牛鞭,军人上床就像上战场,不能败阵,这东西是后勤保障。钱大同夫人打牌,桂昱?和几位随军夫人陪同,钱夫人说起扬州修脚大王华贵丰,一妇人说她知道南禾镇有个叫常顺的更是了得,人送外号小神刀。钱夫人大喜,着人喊来钱大同和安一雄,说自己脚病日益严重,让他们想法请来华扬生。几个夫人让桂昱蓉去,安一雄说他自有安排。桂昱蓉知道安一雄有意不让她接近华扬生,安一雄宽慰她说是怕不安全。桂昱蓉指责安一雄的自私,根本不顾她的感觉。安一雄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不就想着那个修脚匠吗?我一枪毙了他,绝了你的念想。桂昱蓉倒平静起来,拿起手枪交给安一雄,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都没念想了。安一雄突然扔?枪,抱住桂昱蓉央求,别这样,你离开了我,在所有人眼里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他拿出钱大同给他的牛鞭叫道,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安一雄派副官曾子仪和两个士兵趁夜进入南禾镇带出华扬生,请他为钱夫人修脚。钱夫人脚病顿消,喜得他赏给扬生五十大洋,几个夫人争相让扬生修脚按摩,钱大同也禁不住试了一把,连连叫好。待给桂昱蓉修脚的时候,大家忙着打牌了,扬生和昱蓉四目相对,他的手在她的脚上“说话”,他们的交流在画外音里表现。醋意大发的安一雄装作亲热在扬生肩上重重捏了一把,眼睛里恶狠狠在说,你给我赶快滚蛋。三人怀着不同心态的心灵对话,在扬生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里结束。营房里,华扬生偶遇关阳山,方知他如今在团后勤供职。二人简短说了几句话告别。安一雄坚持亲自送扬生,桂昱蓉担心地望着远去的扬生和安一雄。副司令不解地摇摇头,一个团长亲自送一个修脚匠,怪啊。曾子仪怪怪地一笑说,团座向来礼贤下士。山坡上,安一雄拉后几步,悄悄掏出枪……||第14集@@@@没想到华扬生闪电般地转身,手中的枪口已经顶住安一雄的心口,冷冷地说,我出刀的速度扬州城里无人可比,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希望咱们俩的枪口都对准日本鬼子。说完,扬生收起枪,自顾下山去了,留下愣愣的安一雄。良胜戏班里,大白梨和排戏休息的陈玉婷扯话,说起华扬生,可怜他喜欢的桂昱蓉嫁给了国民党团长,生生地各自思念,玉婷说这叫有情人难成眷属啊。大白梨拍着大腿说我他奶奶的怀上了那个孽种,要不然我就……哎,玉婷,干脆你就和他好了吧。陈玉婷摆摆手,说你是不知道,下九流人不一定心劲儿低,扬生那骨子里就有一股子清雅味儿,我这身子都被土匪沾了,我哪里还敢有非分的想法?正说着班主焦急地说去高淳县城请绣娘的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过两天就进桂家大院走台子了。玉婷安慰班主没事,演戏还是看角儿。桂昱昉要华扬生去日本军营为日本人修脚,华扬生说刀坏了,无处去买,不能去。桂昱昉警告他,你不去?嘿嘿,我怀疑你的身份,你可能是在扬州杀日本人的修脚匠华扬生。华扬生说你弄错了,我叫常顺。他厌恶桂昱昉的卑鄙,可又不得不随他日本兵驻地。竹内一边听着留声机里的日本歌曲,一边读着《道德经?,他让刘金山试试华扬生的手艺,觉得满意然后让华扬生给自己修脚。华扬生看到竹内,立刻想起死去的爹爹,他的手发抖了。竹内突然厉声喝问:你是不是扬州德胜浴池出来的?华扬生:不,我是九曲浴池的学徒。竹内紧逼:你姓什么?华扬生:我叫常顺。竹内转而平和地说:上善若水,修脚如同绣花,你的心要像水一样平静。樱子走过来,静静地看着华扬生游龙戏水般的手法,一边比划着。华扬生见状,故意遮住刀尖,貌似静止不动,实则刀在运行。待扬生收刀,一双脚已经修好。樱子十分惊讶,说没看到你的刀飞动啊?扬生淡淡一笑:三分在刀,七分在心。华扬生修完几个日军军官的脚,很晚才回去。桂昱昉请他吃饭,华扬生断然推辞。桂昱昉伤感地说,我是在刀刃上过日子,我不给日本人做事,他们就要杀我,谁能知道我的心啊。他们刚走出日本军营大门口,刘金山突然急匆匆追上来大喊:不要放他们走……华扬生和桂昱昉被刘金山的喊声吓得不知所措,却原来是刘金山为他们送来竹内之助赠与华扬生的清酒。秋兰和良胜班的老员外走在山路上,良胜班人说就要到南禾镇了。山口,她们被安一雄部的哨兵拦住,怀疑她们是日本人的探子,不由分说抓进了兵营。秋兰被抓进安一雄的兵营?安一雄认出她是那个卖绣品的秀女,觉得她很有些姿色,就留在桂昱蓉身边当女佣。桂昱蓉见秋兰乖巧伶俐,又会绣活,很是喜爱,闲来无事就跟秋兰学刺绣活儿。安一雄见秋兰菜炒得不错,吩咐她将那牛鞭泡了,给他煲汤。吃饭的时候,秋兰端给安一雄一罐牛鞭汤,桂昱蓉奇怪没见过这样的菜,安一雄暗中示意不让秋兰告诉她。桂家大院前搭起戏台,日本兵排队齐刷刷地开过来,坐在台下。不远处的永兴堂门面油漆一新,匾额上蒙着红绸布,两旁是中草药名的对联。竹内和桂之章同时为匾额揭幕,顿时锣鼓震响鞭炮齐鸣,樱子请大家进永兴堂参观。桂之章为几位乡民号脉,樱子在旁磨墨伺候,望着他开药方。华扬生走进永兴堂,要买泡脚的草药。樱子恭恭敬敬地向他敬礼,告诉华扬生,像他这样的在日本就是专家,会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一些达官贵族会请他这样的专家做私人保健医生的,日本是个尊重人的国家。华扬生说,日本既然如此尊重人,那么为什么跑到中国来杀人呢?樱子面红耳赤。华扬生无意朝外面看了一眼,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过去,他想想,猛然想起那是便装的冯东来。戏台上玉婷出演《梁红玉》,台下的竹内之助看着,突然意识到这出戏在影射抗击外来者的侵略。他不动声色,一边看一边和旁边的桂之章点评陈玉婷的唱作念打。竹内樱子看明白了,他用日语跟爸爸说,支那民族真是难以征服吗?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可是他们依然在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对大和民族的不满。竹内说,中国有句古话: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樱子说,爸爸,中国还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竹内愣住了,不由深刻地看看台上的陈玉婷。日本军营里,乔装的冯东来和一个战士灵巧地翻越高墙,华扬生悄然赶去帮助他们。冯东来悄没声地解决了鬼子哨兵,将汽油洒在军营武器库、粮库上,点燃后迅速逃离。营房燃起熊熊烈火。看戏的?群里有人高喊:失火了--||第15集@@@@戏台上,华扬生正要用修脚刀打灭汽灯,陈玉婷却先一步用鼓槌抛了过去,顿时一片黑暗。意外事件使竹内之助大惊失色,他急吼吼地命令日本兵迅速撤离跑回军营救火。跑了几步,竹内慢慢转身,指着舞台问刘金山演梁红玉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刘金山会错意,以为竹内想要陈玉婷陪陪她。军营里,刘金山恐慌地回禀竹内,那个戏子倔得很,不肯前来服侍太君。竹内气得扇了刘金山一个大耳光,大骂他支那猪,戏台演戏军营失火,你难道不明白这里面的阴谋?竹内之助命令士兵将配合敌人烧军营的戏班子人都赶到军营去。在枪刺和枪托的逼迫下,良胜戏班的人被赶进了城头小学校里,关进了一间教室,竹内亲自审讯陈玉婷,逼问她接受谁的指示配合新四军的破坏活动。陈玉婷说她只会唱戏,不懂什么指示。竹内之助问她为什么唱《梁红玉》?陈玉婷说中国老百姓都喜欢这出戏。竹内之助见问不出什么,将她一脚跺到院子里,让她在寒风中站立,命士兵不时往她身上泼凉水。玉婷咬牙努力使自己站稳,唱起戏中骂敌的唱段。夜半,竹内听陈玉婷还在唱,竹内让士兵脱下她的衣服,再让士兵泼水……天将明,玉婷靠在大树上,已经难以站立。竹内吼道,再不说实话,就把戏班所有人处死。玉婷突然眼睛温和起来,脚步蹒跚地走了几步,请求能不能让华扬生来为她修修脚。竹内以为玉婷答应了,忙给玉婷披上衣服,让人端来热水,派人喊来华扬生。华扬生见玉婷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很是心疼,尽心为玉婷修脚捏搓,玉婷慢慢舒展眉头,穿好鞋袜,出其不意地在华扬生脸上亲了一口,轻轻地说谢谢你了,我们唱戏的,只在戏里活着。然后突然扑向士兵锋利的刺刀……竹内惋惜地望着玉婷尸体,随手扯下几朵花洒在她身上,命令士兵把戏班的人全部捆起来严刑拷打,恼怒的竹内之助抽出日本刀砍断一棵小树大叫:统统活埋!吓得?魂落魄的华扬生跑回养足堂,告诉大白梨竹内要对戏班子下毒手,大白梨说要去找安一雄出兵,华扬生摇摇头说他肯定按兵不动,只能去找桂昱明,求他提前袭击南禾镇日军,救出老百姓。深夜,大白梨安排坐地炮吸引日本兵,华扬生从镇头大路边的草丛里悄悄钻出来,飞快穿过大路。安一雄军营里,外出回来的桂昱蓉刚进门,突然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秋兰扶住他坐下,说姐姐脚上定是有脚疾,她打来热水让桂昱蓉泡脚,然后取出华贵丰的修脚刀熟练地整治起来。桂昱蓉惊异地看着秋兰,忽然抓住她的肩头问:你是不是从扬州逃出来的?秋兰一惊?望望窗外来来往往的军人,摇摇头说,我是乡下妮子秀女。竹内之助正要把良胜戏班的人活埋,突然有士兵来报告一股新四军正悄悄接近南禾镇,竹内急忙集合部队部署作战,樱子赶来说天皇的士兵大都脚上长疔溃疡,急需治疗后方可上阵,竹内命人去请华扬生。急匆匆赶回来的华扬洗把脸,又开始为客人修脚,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门被撞开,桂昱昉带几个日本兵急促地闯进来,要华扬生火速为日本兵修脚治病。华扬生路过永兴堂,要抓几样中草药给日军士兵泡脚,桂昱昉不敢进去,门外等候。药铺里,樱子也在,扬生请桂之章给他取几样可以止疼消肿的草药,他暗中朝桂之章使眼色,桂之章会意,背着樱子取了几样草药给扬生。小学校里,扬生用草药煮水为日本兵泡脚,一个个修脚捏拿,热心伺候,似乎很细心周到。日兵脚下舒服,朝他比划着赞扬。竹内巡视,见士兵个个精神抖擞,满意地对华扬生说,老子曰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足有病患,就会寸步难行,你的神刀让我的士兵增强了战斗力,他竟然破例朝扬生敬礼致谢。竹内集合士兵,部署战斗。桂昱明带着新四军行进在山路上,远远可以看到南禾镇朦胧的身影。南禾镇头,日军轻重机枪架在沙袋上,严阵以待。桂昱明和冯东来耳语几句,冯东来朝部队摆摆手,随桂昱明隐入小树林里。深夜,南禾镇静悄悄。而桂家大院里,许多新四军战士从地道里钻出,在大院里隐蔽待命。竹内在镇外焦急地看看手表,黑幽幽镇外悄无声息。镇里桂家大院大门、后门、脚门寂然打开,新四军战士们迅速出动,犹如从天降,冲进军营,很快消灭小股顽强抵抗的日军,救出囚禁的戏班。正在阵地上等候的竹内接报大惊,急忙留下一部分兵力守住各个出口,分兵回身追杀新四军。短兵相接,桂昱明负伤,冯东来背起他撤退。眼看敌人就要合围新四军,意外发生了,追击的日军士兵慢慢步履艰难,以致倒地抽搐,眼睁睁看着新四军消失,竹内气得抽打地上的士兵。冯东来背着桂昱明快要到桂家大院,桂煜明逼迫冯东来放下他,让他带着部队和老百姓冲出去,他留下和几个战士阻击敌人。冯东来不肯,桂煜明拿枪逼迫冯东来放下他,冯东来含泪屈从。竹内带兵追赶,桂昱明和几个负伤战士边打边退。竹内追击到桂家大院前,发现伤病员突然消失。镇口的士官来报,因日军士兵多因腿脚麻木失去战斗力,新四军出逃。竹内大惊,失态地踢踹几个躺在地上抽搐的日军士兵,怀疑地望着桂家大院。竹内命令桂昱昉和刘金?各带士兵全镇搜查,一户不漏,他相信新四军伤员在镇子里某地藏着。安一雄兵营里,秋兰去河边洗衣服,这里也有许多官兵在活动。她逢人就打听见没见过一个会修脚的兵,他叫华扬生,大家都摇摇头。安一雄回到家,告诉桂昱蓉南禾镇发生了战斗,日军不知为什么在激战中突然腿脚发软倒地,以致伤亡众多。更奇怪的是几个新四军伤员战士突然不见了,竹内恼怒万分,下令挨家挨户搜查,怕是要掘地三尺了。桂昱蓉突然紧张起来,担心桂家大院出事,要回去看看。安一雄说你这样不就是找死吗?桂昱蓉讥讽他手握重兵却隔岸观火,安一雄愧疚上命令是不主动出击。桂昱蓉抱怨他不是个敢做事的男人。安一雄想想说,我马上请示钱副司令。秋兰摆好饭菜,把安一雄的汤罐子端到他面前。安一雄不由多看了秋兰一眼,似乎觉得有了欲望,那眼神也有些暧昧。秋兰看见安一雄眼光和平时不一样,低下头躲开。安一雄悄悄跟桂昱蓉说,昱蓉,我觉得自己行了。他抱过昱蓉就要上床试试,桂昱蓉推开了他说,老爹在水深火热里,你这当女婿的还有心作乐?桂昱昉和刘金山带日军挨家挨户搜查,一无所获。竹内朝桂昱昉和刘金山发火,抽了不少嘴巴子,竹内枪指桂昱昉脑袋说,新四军伤员一定是在镇?里,再搜不出来那就先让你为阵亡的皇军祭灵。刘金山小心翼翼地问,桂之章家搜不搜?竹内咆哮起来:就是汪精卫官邸也得搜!||第16集@@@@华扬生被竹内之助带到军营,拷问是不是在修脚时下了毒手,使得日本兵大多丧失战斗力。华扬生不承认,竹内之助就用华扬生为日本兵泡脚的草药熬液,灌进华扬生肚里,如果华扬生就此中毒,则说明一切。但是华扬生藏起了一味关键的草药,华扬生虽然喝下不少药水,却安然无恙,竹内之助迷茫起来。桂之章闯进军营,以生命担保“常顺”是大大的良民,竹内之助做了个顺水人情,放了华扬生。桂昱昉和刘金山搜查毫无结果,竹内之助轮流抽打塚田、刘金山和桂昱昉,恼怒地大喊,搜,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新四军伤员。桂昱昉带刘金山和日军来到桂家大院门口,站下了,他不敢进去,小垛子把桂之章的那把偃月大刀扛出来放在大门口。竹内走来,见状一枪击中大刀,大刀当啷倒地,小垛子吓得趴在地上,竹内跨过他的身子闯了进去。竹内刚刚踏进大门,迎面被桂之章拦住……桂之章挡住竹内说,竹内君是不是怀疑我藏起了新四军伤员?中国人有句俗话:心中无玄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敲了我家的门,那就请随便查查我有没有玄事。竹内突然意识到桂之章已经把他骂做鬼,心中恼火,却又不便发作,桂之章哈哈大笑,请竹内客厅坐?,吩咐小垛子沏茶。二人心照不宣地高谈阔论了一会儿,竹内朝桂昱昉和刘金山使个眼色,二人走进,桂之章却一掌将桂昱昉推出大门,厉声说你不是我的儿子,这个门从此不得踏进。竹内装作懂行的样子欣赏墙上书画,一边往各个房间走动,桂之章沉着地陪着他。竹内告诉士兵们这里是书香门第,文化内涵大大地有,让大家注意欣赏,其实他这是暗示刘金山和士兵分别去各处搜查。走进桂之章卧室,竹内故作仔细观看掀起画轴,桂之章明白他这是查找暗门。竹内走动时有意加劲踏动,意在试探地上有没有空洞。临走,竹内请桂之章多栽培樱子。竹内走出桂府,吩咐团团围住大院。永兴堂周围也有日本士兵巡逻,药铺里,桂之章在听樱子背诵《汤头歌诀》,不时纠正着。扬生匆匆走进,桂之章抱歉地对樱子说自己脚疼难忍,请扬生为自己修脚。修好脚,桂之章将钱塞到扬生手里,连声道辛苦。桂之章包起几包草药,向樱子说好好照看门面家里有人伤风。樱子送走桂之章和扬生,回身拉开刚才桂之章抓药的抽屉,拿笔记下。正好扬生忘了东西回来寻找,恰好看到这一幕,满口夸樱子好学。养足堂,扬生打开桂之章给的钱,发现里面有张纸条,写到他已经被限制自由,大院被围困,桂昱明伤重危在旦夕,速去安一雄处求救,让他出兵赶走竹内。发愁的扬生找大白梨商量如何出城去安一雄驻地送信。华扬生看见门口那付桂昱蓉留下的驮车,舒展眉头说有了--城头,一匹马拉着驮车急急外出,日本兵拦住,华扬生指指驮车上呻吟的大白梨说孕妇有病,要去邻县县城。日本兵说她的可以,你的不行!扬生央求半天,日军士兵不耐烦了,要抓起扬生。大白梨起身驾车说,扬生哥你回吧,我自己能行。说着扬鞭远去,扬生担忧地望着远去的驮车。扬生正在养足堂忙活,忽然外面响起锣声,桂昱昉喊着让大家都去看看反对皇军的下场。扬生来到十字街头,只见大树上绑着血迹斑斑的陈玉婷,她虽然死去,可脸上依然是不屈的表情。镇上的人看到无不悲戚。扬生咬咬牙,端来一盆水走到陈玉婷身边,想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污,几把刺刀拦住了他,扬生对一旁恶狠狠望着他的竹内说,人死了,也得让人家干干净净地走。竹内阴森森地说,你是想跟她一起走吗?桂之章平静地说,竹内先生一向研究老子,老子说过,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你的武力好像已经是战胜了,既然战胜了为什么还要在亡者的身上逞强呢?她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啊!竹内允许扬生为陈玉婷擦脸,他吩咐刘金山向群众宣布:凡窝藏新四军伤员的赶快主动交出?,否则下场就像这个戏子!说话时,他的眼睛盯着桂之章。陈玉婷孤零零地留在十字街头,几个日军看守着。蒙蒙细雨下起,树叶上滴下的水珠像是为陈玉婷哀悼的眼泪。入夜,族长带着几个人央求日本兵准许他们为陈玉婷加一件干净的衣服,其实是打算抢走尸体掩埋,日本兵发现他们意图,开枪打伤了族长,华扬生冒着危险将族长送到桂之章处医治……||第17集@@@@族长临终向华扬生道歉,道出了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安一雄驻地,大白梨流着眼泪诉说南禾镇危情,竹内怀疑桂之章藏了新四军伤员,再不出兵老命难保。桂昱蓉埋怨安一雄按兵不动,眼看着日本人在眼皮底下横行霸道,作为女婿连老丈人和婆家哥都救不了。安一雄为难地说这得听上峰调遣,擅自行动是要军法从事的。大白梨突然拉起桂昱蓉说,妹子跟我回去吧,跟着他这样连亲人都见死不救的男人,没劲。安一雄一跺脚说,我拼着降职去请战。安一雄去团部打电话,大白梨和桂昱蓉拉家常,桂昱蓉绕着弯问华扬生的情况,大白梨说要喜欢一个人就得从心里爱,舍命地爱。活着的时候爱得火热,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要不就别假模假式。你跟华扬生爱得稀里糊涂啊,桂昱蓉脸红了。大白梨接着说那个人真是个靠得住的汉子,要不是嫁给了安一雄,你们还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儿。就是我命苦啊,肚子里他娘的怀着汉奸的孩子,早晚我做掉他。二人说得深入了,桂昱蓉抱怨至今没得到真正的夫妻生活,刘寡妇猜测几次,突然说,团长那玩意儿是不是受过伤啊?秋兰遇到后勤仓库中尉管理员关阳山,问起认识不认识会修脚的华扬生,关阳山惊奇地回答,我们在一起?。后来他逃走了,我被留在256旅4团,前几天华扬生还来为总司令夫人修脚呢,听说住在南禾镇。秋兰大喜,要去南禾镇寻找华扬生,关阳山说,南禾镇里住着日本鬼子,你去了就是送死。大白梨和桂昱蓉催问安一雄什么时候可以进攻南禾镇,安一雄说指挥部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是考虑一下,他妈的不管他下不下令,我先端了竹内。桂昱蓉高兴了,坚决地要先去南禾镇查看鬼子驻防情况,大白梨说我陪你去,桂昱蓉要她先在这里住几天,别动了胎气,孩子是无辜的。夜里,几个国军士兵护送桂昱蓉到镇头,桂昱蓉拨开草丛,打开石壁上的暗门钻进去?萤火虫般的光亮闪动,桂昱蓉熟悉地走过地道,看到前面宽大起来,走了很久,终于看到灯光里桂昱明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小垛子一旁帮忙,桂之章正在为儿子敷药,却灌不进药水。桂昱蓉扑过去大哭叫着哥哥你醒醒,我是昱蓉啊。桂昱明竟然动了动,桂昱蓉急忙拿过碗为哥哥喝药。桂之章看着,不禁老泪纵横……华扬生收拾东西准备打烊,桂昱昉来了,说竹内要他去修脚。扬生厌烦地说我累了,桂昱昉说竹内的战刀可不累。随行的两个日本兵拿枪威胁扬生,他只好拿起工具包去了。桂昱蓉趁夜跑出桂府来到养足堂,却发现扬生不在,她失望地走进去,在华生卧室里,她看到枕头下露出纸角,抽出一看,是她的画像,桂昱蓉开心地笑了。她悄悄来到小学校日本兵营地,接近观察敌情。巡逻的刘金山发现桂昱蓉,抓住她带进驻地。雪亮的汽灯光下,刘金山告诉竹内,侦察营房的可能是桂之章的女儿桂昱蓉,听说她是国民党256旅4团团长安一雄的老婆。正在享受修脚快感的竹内大佐为抓住一个国民党团长的妻子高兴,可以作为向国军讨价还价的筹码。华扬生看到桂昱蓉大吃一惊,听到竹内要把她囚禁起来明天送高淳日军指挥部,正在修脚的华扬生突然扔了工具,抱着桂昱蓉大哭--竹内和刘金山愣住了,拉开他们审问,华扬生说桂昱蓉是他的未婚妻,他还指指刘金山说,上回你就认错人,我告诉过你,你忘了?桂昱蓉也顺着说她今晚就是来找华扬生逃婚去。竹内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桂昱蓉坦然说我叫吉杜鹃,刘金山迷糊了,竹内却不相信,他突然命令把华扬生和桂昱蓉关进一间小屋,逼迫他们同房,否则双双枪毙--||第18集@@@@竹内坐在关着华扬生和桂昱蓉的小屋外面点起香烛,手捧《道德经》等着。他得意地对刘金山和部下说这个方法是绝招,按中国人的习俗,如果他们同房见红,则说明桂昱蓉是华扬生的未婚妻,反之则证明桂昱蓉是安一雄的妻子。小屋里,华扬生绝望了,他知道竹内的用意,他和桂昱蓉必死无疑。桂昱蓉却轻轻喊他,扬生,我把第一次给你吧,我本来就属于你。华扬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昱蓉还是处女之身,他冲动起来,挚爱战胜了死亡的恐怖,他狂吻着桂昱蓉,却脱不下她身上的高领毛衣,情急中他拿起修脚刀准确地从中间划开毛衣,两个有情人上演了一幕生死绝恋。让华扬生没想到的是,洁白的床单上竟然留下殷红的血迹,他们激动地抱在一起痛哭。竹内大佐推开门,门口两排寒光闪闪的刺刀对准着桂昱蓉和华扬生,可是,杀气腾腾的竹内走到床前却呆住了,他很不甘心,让樱子带走检查。樱子检查完毕跑过来愤怒地质问,谁糟蹋了她?她刚刚还是处女呢……华扬生跌跌撞撞回到养足堂,他看到那幅画像放在床头,定定地看了半晌,放进火炉里烧了,纸灰在房间里飘荡,挥之不去。桂昱蓉回到安一雄部驻地,隐瞒了华扬生救她的事,只是说日军人数不多,防守也不严密,是消灭他们的好机会。安一雄召集军事会议,准备一举拿下南禾镇。突然钱副司令来电,要他立即转移,开赴北线参战。安一雄只好放弃对南禾镇的作战计划,当即下令火速开拔。大白梨套好驮车准备回去,在山口向桂昱蓉告别。烟尘弥漫的黄土道上,桂昱蓉坐在吉普车里,透过烟尘回望,安一雄不快地讽刺她,是不是想念你那个修脚匠了?桂昱蓉气愤地反诘,他比你强多了,你没杀过一个日本鬼子,人家用修脚刀就干掉两个。安一雄立即想起扬州城被追杀的情景,他不敢将华扬生和他的被救联系在一起。桂昱蓉身边的秋兰一直呆呆地望着南禾镇方向,突然跪起叩头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大喊扬生哥,秋兰走了!桂昱蓉大惊,拉住秋兰问:你就是秋兰?!秋兰一愣忙说,不,我是秀女。竹内大佐在拷问桂昱昉,他的身边站着四个日军大汉,屋里放着刑具,竹内追问桂昱昉桂府大院里是不是藏着新四军伤员?藏在哪里?我已经看出来,你家有地道。桂昱昉吓得浑身打颤,面无人色,刘金山劝他不说就没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桂昱昉没经几下拷打就供出家中确有地道,竹内让他带着去桂家大院寻找。大白梨回到镇里,远远看到陈玉婷的尸首捆在大树上示众,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解下驮车上的马匹冲向大树。看守的士兵一时不知所措,大白梨跳下马解开陈玉婷背起来就走,赶过来的竹内夺过士兵的长枪一枪击中大白梨的腿,大白梨和陈玉婷跌倒在地,突然,坐地炮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拿着柴棒劈头盖脸地砸向竹内之助,口中嘶叫:她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竹内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恼怒的竹内拔出日本刀劈向坐地炮,坐地炮死前清晰地骂着:狗娘养的日本鬼子……大白梨没想到从来没说过完整话的丈夫如此壮烈,挣扎着爬向坐地炮。竹内阴沉地把枪交给桂昱昉,喝令他向大白梨开枪,桂昱昉无论如何也不愿朝自己情人开枪,竹内举起战刀要劈向桂昱昉,桂昱昉急忙端起枪,闭上眼扣动扳机,大白梨回身看到是桂昱昉朝他开枪,大骂一句“狗汉奸倒下了。竹内疯狂起来,抓起桂昱昉,使用酷刑逼迫他承认桂家大院有地道。他带着桂昱昉去桂家大院,华扬生见大事不好,找出驳壳枪打枪,想吸引竹内之助,日本兵果然离开四处搜捕,华扬生急忙去见桂之章,要他立即设法转移桂昱明。然而竹内之助很快撞开桂家大门,控制了华扬生和桂之章,枪口抵着桂昱昉脑袋让他指出地道口在哪里,桂昱昉朝怒目望着他的桂之章跪下,说儿子不孝了,随即欲带竹内走进桂之章卧室,桂之章突?抓起偃月大刀……||第19集@@@@桂之章突然抓起偃月大刀劈向桂昱昉,小垛子一把没拦住,桂昱昉倒地死去。竹内冷眼相看桂之章,抱拳道多有得罪,其实上次拜访老先生时我就发现你室内有地道口了。他挥挥手,士兵绑起了桂之章,竹内之助冲进卧室。但他命士兵移开大柜时,却在墙壁上寻找不到地道入口。恼羞成怒的竹内之助准备枪杀桂之章和华扬生,桂昱明却挺身而出。十字街头场地,日军四周布下机枪,枪口对准了南禾镇老百姓,浑身缠裹纱布的桂昱明和被捆绑着的桂之章在前,华扬生被两个日本兵从养足堂里强行拉过来。虚弱的桂昱明几乎站立不稳,小垛子努力地扶着他。竹内大谈中日亲善,王道乐土,他在致力于在南禾镇建立大东亚共荣城,但是遗憾的是共产党捣乱破坏。他不想杀人,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桂之章骂他虚伪,强盗逻辑。竹内说他没想到对老先生的尊重换来的是阳奉阴违,桂昱明当面揭露他,你不就是那个发明死亡训练法的竹内中佐吗?竹内恼羞成怒,用刀背砍倒桂昱明,桂之章怒斥竹内连失去战斗力的伤员也不放过,简直是畜生。竹内再也没有了耐心,让刘金山拉出他们爷俩处死,扬生突然走到竹内面前,哀求放过桂昱明,桂昱明说,你跟侵略者讲什么人道!扬生继续求竹内,放了桂昱明,我以后好好给你修脚,桂之章骂他没骨气,在这些没人性的东夷禽兽面前,就是死也得挺胸站着。竹内冷冷一笑说,我佩服你们父子的骨气,可惜这骨气在我的的枪口下将化为乌有。他命令架起一口大锅,堆起劈柴,将锅里的水烧得沸腾,准备将桂之章和桂昱明活活煮死。桂之章哈哈大笑,讥讽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仁爱。恼羞成怒的竹内喝令将三人投入滚滚沸腾的大锅里,在场老百姓无不痛哭失声。突然一声尖利地呼叫:住手--竹内中佐意外地看到竟然是他的女儿竹内樱子跑过来,拔出竹内之助的指挥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如果杀了她的师傅,她就死在爸爸面前。竹内长叹一声,挥挥手,撤了士兵,放了桂之章,却带走了华扬生和桂昱明,关进了营房一个封闭的囚室里。樱子打开牢门,将中草药熬制的药膏敷在桂昱明的伤口上。扬生突然想起那天看到樱子取出草药记录的事,怀疑是樱子从桂之章取药发现了桂家大院藏伤员的秘密。他一把推倒樱子,指责她装模作样。樱子愣了一下,指指药膏说,这就是我偷偷记下的验方,我做出来药膏,不过是想万一爸爸受伤用。现在桂昱明受伤了,正好也用得上了。你别以为日本人都是坏人,我看到你们老百姓遭受日本士兵的杀害,我心里也?好受。我拼死救下你们,难道这也是假的?桂昱明说,谢谢你了。樱子眼睛亮了,高兴地说,谢谢你感谢我。安徽某地,淮河岸边一个村子里,钱副司令的指挥部里,安一雄接受任务集合队伍火速增援前线,部队整装出发,安一雄纵马来到自己住房门前告别了桂昱蓉。桂昱蓉回身整理房间,听着收音机里播送美国在日本扔原子弹的消息。她猛然悟到,日本快要败了,她可以回到南禾镇去见老父亲,可以见到华扬生了。她不由想起南禾镇恬静的生活,那五颜六色的驮车,逼着扬生教她修脚的趣事,扬生床头那张她的画像……秋兰走了进来,忧郁地接手打扫卫生,顺便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翻出包袱里绣着鸳鸯的手帕,看了半天,突然掩面哭泣。桂昱蓉走到她身后,轻轻说我看到华扬生也有这幅手帕。你是秋兰!秋兰摇摇头:不,昱蓉姐,我是秀女。桂昱蓉抱住秋兰说,妹子你不用再瞒我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秋兰。你是怕我们知道他杀了日本人的事。别怕,他是我的……好朋友。桂昱蓉和秋兰正说着,钱副司令走进来,让秋兰去为他烧水。秋兰离开,钱副司令就一把抱住桂昱蓉,说为了能和昱蓉单独在一起,他找个任务支走了安一雄。钱副司令欲行不轨,桂昱蓉东躲西闪难以脱身,被钱大同抱上了床,房门突?被撞开,秋兰剑一般冲过来拔出钱大同身上的中正剑,逼得他一步一步退出房门。桂昱蓉抱着秋兰说,妹子,你救了我。竹内之助看到报纸上本土被原子弹袭击的消息,扔下报纸仰面大哭,跪地祈祷天皇平安。他突然起身,挂上军刀,走向囚室。扬生和桂昱明都被赶到院子里,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瓦罐。周围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竹内满脸杀气,告诉华扬生和桂昱明,今天给你们换个死法……刘金山向他们宣布,瓦罐里有两张纸条,分别写着生和死,他们各抓出一个决定自己生死。二人分别取出纸条,桂昱明让扬生先不要看,他看自己手上是“生”字便一口吞下,夺过扬生手上的纸条,朝扬生一抱拳说:哥先走一步了,替我照顾好昱蓉!桂昱明大步走去,扬生朝着桂昱明的背影慢慢跪下,恣意大哭……||第20集@@@@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资料影像和声音。囚室外,樱子缓缓走近,朝扬生深深一躬。她说,我要回国了,华扬生先生,其实我知道,是你把皇军的脚修得失去战斗力,我也知道,桂之章开出的药是为桂昱明治伤的,但我没有说,因为我尊重有性格的男人,我讨厌战争。我无法说服爸爸停止他的屠杀,但他会为自己的孽行付出代价,我走了,希望以后能再见。扬生愣住了,眼看着樱子的身影消失。囚室外,日本兵一片哭声,伤心地唱着日本小调,有人把白旗挂了起来。扬生跑出军营大叫,日本投降了!安一雄带着一队国军官兵开进南禾镇,接受竹内大佐投降,他们将小学校团团围住。随他回来的桂昱蓉跳下吉普车就往养足堂里跑。然而,他看到的是破烂的门窗,砸坏的桌椅。火炉旁,她看到一堆纸灰,地上还有一小块残片,她看出来是那幅她的画像,桂昱蓉伤心地哭泣着。军营里,日本兵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有的疯狂喝酒,有的痛哭流涕。一个日本兵在车轮上绑了刺刀,蒙眼扑上去自杀。竹内大佐一页一页地撕下《道德经》丢进火里,嚎叫着唱日本歌曲。他已经在腹部缠上白布,准备剖腹。桂昱蓉回到家,小垛子迎住她悲喜交加,带她来到?之章的房间,只见父亲正在给桂昱明的遗像上香。小垛子告诉她,二哥是日本鬼子杀害的。桂昱蓉扑在父亲怀里大哭,桂之章说你没有哥哥了,我没儿子了,你大哥是我杀的。桂之章举着偃月大刀将维持会牌子劈烂,带着小垛子冲向日军军营,老百姓逐渐跟上来,声势浩大地向小学校进发。桂之章带人冲进小学校,看到腹部裹好白布的竹内之助,大叫不能让他逃脱中国人的惩罚,举刀要劈竹内,安一雄拦住他,宣布他们是来接收日军投降的,按国际法不能再伤害俘虏。桂之章正在火头上,不客气地斥责他。安一雄脸上挂不住,恼火地让士兵组成阵势?住桂之章。华扬生走过来说,既然如此,那我来帮你们优待俘虏。众人不解,桂之章骂他生就做下人的料,日本鬼子都投降了你还给他修脚。华扬生不理,打来一盆水,拉住竹内大佐的脚按进去。竹内大佐不知扬生为什么这样,嘴里喊着谢谢。扬生把修脚刀一溜儿排开,刀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竹内一脸恐怖,挣扎着要起身,华扬生指着他说,竹内大佐,今天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在扬州杀了你们两个士兵的华扬生,竹内之助大惊,挣扎要站起,扬生狠狠往他脚心一点,竹内扑通坐下,身体挺直不动了。扬生的刀子在竹内脚上飞舞,刀光手影,呼呼生风,门外站满了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扬生说道,狗日的竹内,你指挥日本鬼子杀了我爹,我现在要为我爹报仇了。扬生边说边做,围观的人都不知所以然。眼看着华扬生很快修好了脚洗洗手坦然走去。大家纳闷,去看竹内之助,已经断气,而那双修过的脚,隐隐现出裂纹,伴着轻微嚯嚯之声。大家注目去看那脚,看看看着,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竹内之助那双脚上的肉突然四分五裂,慢慢脱落,只剩下白森森一双脚骨……南禾镇鞭炮震响,锣鼓喧天,人们在街头载歌载舞,街上到处张贴着庆祝抗战胜利的标语。桂家大院整饬?新,小垛子在大门口放鞭炮,桂之章在院子里耍弄偃月大刀。他脸上挂着多日以来少有的笑容。桂昱蓉给父亲端来一杯茶,擦去他脸上的汗。桂之章叹道,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安一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啊。抗战胜利了,咱们也该安稳几天,你就和他搬过来住吧。桂昱蓉摇摇头,说他不是男人。桂之章认真地劝女儿,过去的事不能全怪他,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个乡下人走进来请他出诊,桂之章来了精神,拎起药箱走出大门。||第21集@@@@养足堂,华扬生忙着整理东西,起火生炉,打磨修脚刀。他看见了门口的那架驮车上落满的灰尘,拿起布擦起来。安一雄吩咐曾子仪去养足堂看看。等桂之章出门,昱蓉急忙来到养足堂,看到华扬生正在擦拭她喜欢的那架驮车,不禁一阵激动,拉起扬生进屋关上门,忘情地狂吻。扬生轻轻推开她,内疚地说,昱蓉,我对不起安一雄。昱蓉爆发地捶打着扬生,不,是你对不起我……她平静下来,告诉扬生,秋兰这几个月一直在她身边了。华扬生大惊,追问秋兰现在哪里?昱蓉望着扬生渴望的眼神,有?伤感,后悔不该说出秋兰的事。她告诉扬生,安一雄让秋兰留在安徽驻地当了接线员,眼下还在那里。华扬生急切地要昱蓉带他去见秋兰,昱蓉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地喊叫:你心里就只有秋兰?你知道我等你多少日子了吗?昱蓉掩面跑出养足堂。在附近监视的曾子仪急忙回师部报告给安一雄,安一雄听了,脸上阴沉地站了半天,突然命令曾子仪:把卖国求荣的华扬生给我抓来!华扬生莫名其妙地被带进团部,曾子仪审讯他,要他承认为日本人效力的事,华扬生明白,这是安一雄要除掉他。安一雄赶来,命人上刑,审问他给日本人修脚的事。华扬生说那是被逼无奈,但是我让日本兵失去了战斗力。安一雄冷笑说,没听说过修脚有如此威力,别为你汉奸罪名开脱了。华扬生说南禾镇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你在哪里?你的岳父大人胸口被日本人枪口抵住的时候,你在哪里……要杀就动手吧!恼羞成怒的安一雄拔出手枪,对准了华扬生的脑门,突然,桂昱蓉和桂之章出现在他们身边……桂之章指着安一雄的手枪说,你这把枪本来应该对准日本人的脑袋,可是你对准了杀过两个日本鬼子的华扬生,这样做是不是为日本人报仇啊?作为你的岳丈,我为你的不战而退感到羞愧。安一雄说据我所知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很多次,这个有人作证。桂之章说,他是被逼无奈啊,但他让那些倭寇打仗的时候一个个不能行动,帮助新四军顺利撤退,竹内之助最终也死在他的修脚刀下。安一雄让曾子仪带过刘金山,让刘金山说说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的事。桂昱蓉一见刘金山呆住了,因为这个翻译官知道她和华扬生被竹内之助逼着同床的事,他要说出来,桂昱蓉和华扬生性命难保。刘金山看到桂昱蓉一愣,正想回身向安一雄说什么,桂昱蓉突然冲上去劈头劈脸捶打刘金山,说那次来侦察日本军营,被刘金山抓住,差一点被他强奸,要不是华扬生挺身相助,就被他糟蹋了。华扬生说是的,我正好当时在军营里为竹内之助修脚看到了。安一雄按捺不住火气,拔枪击毙了刘金山。曾子仪摇摇头说,团座,他话还没说完呢。安一雄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暴怒地命令把华扬生关起来。桂昱蓉拦住华扬生,指责安一雄挟嫌报复,华扬生救过她,他是我的恩人,要是关起他,那就连我一起关吧。桂之章大呼我是维持会长,你把我也关起来吧。安一雄说在下奉命接受日军投降,惩治汉奸,不可有半点徇私舞弊,请老爹见谅。安一雄挥手让人押走华扬生,转身而去。桂昱蓉惆怅地望着华扬生的背影,扶着桂之章回家。夜里,安一雄清点竹内之助留下的字画古董,曾子仪问华扬生怎么办,安一雄做个杀头的手势。||第22集@@@@桂昱蓉和父亲商量怎么样救出华扬生。桂之章无奈,表示既然安一雄执意如此,也别无良策。桂昱蓉突然跪在桂之章面前,横下一条心,说出了他和华扬生在军营被逼同床的事,桂之章颓然坐下,桂之章长叹一声,转身取出家传宝贝玲珑象牙球,交予桂昱蓉,告诉他去找钱大同副司令,现在只有他能救华扬生了。桂昱蓉走进钱大同的司令部,钱大同殷勤地带桂昱蓉走到他的住所,随手关上门。桂昱蓉镇静地问,钱夫人呢?钱大同说夫人去打牌去了,没其他人。趁钱大同不注意,桂昱蓉悄悄塞给警卫一打钱,让他速去喊钱夫人过来,拿出象牙球放到钱大同面前。南禾镇,还是那个学校里,华扬生被五花大绑,慢慢走在院子里,他不断地回忆着和桂昱蓉在一起的情景,耳边似乎响起桂昱蓉的笑声。华扬生不由笑起来,抬头发现已经走到阴沉着脸的安一雄面前。钱大同关门,推开象牙球,贪婪的目光望着美丽的桂昱蓉说,昱蓉的皮肤比象牙白多了,他迫不及待地慌忙脱下军装,扑向桂昱蓉,桂昱蓉巧妙周旋,让钱大同先发了让安一雄释放华扬生的十万火急电报。钱夫人突然出现,解脱了桂昱蓉,钱大同却挨了一番皮肉之苦。安一雄冷冷望着华扬生说?对不起了,对你这样为日本侵略者服务的汉奸,必须执行极刑以谢天下。华扬生说,你和日本鬼子遥遥相望一年,忍看南禾镇惨遭屠戮,你是为侵略者的暴行放哨站岗吧?这行为比汉奸还卑鄙。安一雄脸色大变,失态地冲过来把写着“汉奸华扬生”的亡命旗插在华扬生身上。华扬生冷冷一笑:其实,我知道你杀我的真正用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钱夫人气急败坏,要拿钱大同是问,参谋长出主意最好此事不声张,反而将华扬生入伍当军官,同时提拔安一雄。为了保住官位,钱大同同意了。安一雄拔出手枪,气急败坏地喊道要亲手毙了华扬生。突?,华扬生身后手一抖,一只扦脚刀从袖筒里滑到他手上,霎时划断绳索,几乎同时华扬生抱住安一雄,那把刀顶住了安一雄的喉咙,华扬生喊道都别动,不然我这手一动,你们的团长就身首异处。曾子仪悄悄举起枪,华扬生另一袖口一抖,抖出一支宽刃刮刀,寒光一闪,曾子仪叫了一声“好快……”,就定定地站住,半天才轰然倒下,脖子上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缝。安一雄脸色没了血色,结结巴巴地说,扬生老弟,有话好好说,别别……杀我……华扬生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总不能让她没有丈夫啊。华扬生收起刀,安一雄挥挥手,士兵围住了华扬生,枪口抵住?他的胸膛。安一雄恢复了常态,狠狠地指着华扬生说,我总得让她死心啊。华扬生又被捆了起来,行刑队的枪口对准了华扬生。华扬生仰天长叹,闭上眼睛。枪手的食指勾住了扳机……突然,电报员飞快地跑进来,高喊:钱副司令有令,刀下留人!电报员将电报交给安一雄,安一雄看看,咬牙切齿地撕碎了电报,喊道:放了他!钱大同命令安一雄和华扬生立即赶往司令部,一对生死冤家竟然一辆车同行,都不知道钱大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桂昱蓉焚香祷告希望华扬生平安归来。军事会议上,钱大同亲自宣布,任命华扬生为军需官,?一雄升任旅长。众人大惊,议论纷纷,钱大同告诉大家华扬生用修脚刀杀过日本鬼子,是我们民国英雄,不服不行。不服?你拿修脚刀试试去?||第23集@@@@安一雄设宴招待钱大同,钱大同邀了华扬生在座。钱大同打着哈哈,说这样做是用心良苦啊,抗日英雄真的死在你安一雄的枪口下,你他娘的怕是民众要骂你八辈了,昱蓉说华扬生还是她的表哥呢。华扬生你也体谅安一雄一些,他只是没有调查清楚罢了,为党国锄奸心急了点。来,大家共同举杯,给我钱大同个薄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从此兄弟相处就是。安一雄随即说,好说,好说。桂之章听说华扬生不但被释放,还意外地当上了军需官,又高兴又疑惑,他凄然对桂昱蓉说,让安一雄搬过家来住吧,你哥哥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孤单啊。安一雄同意了桂之章的要求,搬进了桂家大院。他出乎意料地要请华扬生过来做客,连桂昱蓉都万分惊奇安一雄解释说想冰释前嫌。正在养足堂整装的华扬生听小垛子说安一雄请他,有些紧张,他把修脚刀放进了袖筒。酒席上,安一雄说我看过小说《家》才知道,表哥表妹是最危险的关系。安一雄突然无来由地擦枪,似乎开玩笑地对华扬生说,看过普希金吗,咱们俩可别像他那样拿枪决斗啊。华扬生手腕一抖,一把修脚刀已经攥在手里,安一雄顿时呆住了。华扬生说,我只会用修脚刀。华扬生检查军需仓库,?责管理松散,管仓库的军官待他走去背后不屑地骂他,不就是个修脚匠吗,神气什么。华扬生巧遇关阳山,高兴之余,关阳山告诉华扬生,秋兰正在到处寻找他。华扬生这才知道,原来秋兰还活着世上,不禁悲喜交加。国民党驻守安徽部队的总机机房里,秋兰拿下耳麦,回到宿舍,拿碗准备去吃饭,无意看到包里那方鸳鸯帕。她放下碗,跑到宿舍旁的池塘边,望着手帕落泪,回忆起打小至今和华扬生在一起的欢乐日子。华扬生亲自动手整理仓库,登记物资,管理账目。安一雄带着桂昱蓉到处巡视,看到军需仓库变样,当着大家的面表扬华扬生。关阳?暗中提醒华扬生,粮食仓库千万不要多过问,华扬生诧异,关阳山不再多说。安一雄背后吩咐新副官,安排亲信暗中注意华扬生。桂昱蓉责怪安一雄小心眼,安一雄说我怕你们给我带绿帽子。安一雄威胁桂昱蓉,胆敢和华扬生做出不轨之事就杀了他们俩。时局紧张,国民党在准备打内战。第三战区司令顾祝同派员各部巡查军备物资特别是粮食储备,发现有用粮食走私的一律严惩。安一雄慌了手脚,因为他把军粮偷偷运出中饱私囊。为填亏空,他决定亲自出马去乡下收集粮食。桂昱蓉送她出门,正待梳洗打扮,安一雄却又回来了,他朝桂昱蓉笑笑:是?是打算去会那个修脚匠啊?桂昱蓉强辩:父亲让我去陪他街上转转。安一雄把桂昱蓉推进屋,锁上门,扬长而去。安一雄刚走,桂昱蓉就把一个花架挪开,下了地道。镇外树丛里,桂昱蓉和华扬生紧紧拥抱在一起,桂昱蓉一声长哭,哀怨地说,我爱着你,你等的却不是我。华扬生说虽然我当了军官,但我心中恐惧,我知道安一雄随时都会无声无息地让我消失。桂昱蓉说我要你活着,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华扬生说我们都得好好活着。树林外突然响起那位新来的副官梁副官的喊声:旅长请华军需速回旅部……走到旅部门口,华扬生稳定一下自己,走进安一雄的房间,没想到安一雄关上门,一把抓住华扬生恳求,要华扬生想办法救救他。原来安一雄曾经把几十万斤军粮偷运出去卖给粮商,现在就要全战区大检查,他想下乡买些填补亏空,没想到村里人几乎家家没有存粮。如果两天内粮库不能补足,他安一雄就会上军事法庭。安一雄说,你要是帮我度过这一关,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华扬生说,旅座,我没有需要忏悔的事,别忘了,我是桂昱蓉的表哥,既然是亲戚,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第24集@@@@夜间,华扬生和安一雄悄悄绕粮仓观看,他让安一雄派人在后半夜打开仓库所有窗户。两个小时后,华扬生摸摸石头上的露水,说可以了,便命人关上所有窗户。安一雄担心地问,就这样……粮食就会多起来了?华扬生胸有成竹:你把心装肚子里吧。太阳中天,总司令顾祝同的督察员来到,带来了专用的磅秤和人员,雇了民工把仓库里的粮食扛出一一过秤。安一雄在一边紧张得大汗淋漓,华扬生却面无表情。关阳山和几位军官一边悄悄议论,这回安一雄要倒霉。不料过完称,督察员对安一雄大加赞扬,安一雄如释重负,关阳山和一些军官非常意外。安一雄设家宴感谢华扬生,他让桂昱蓉给华扬生敬酒。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仓库粮食会突然增加?华扬生淡然一笑告诉了他,这招是爷爷干过的,道理非常简单……安一雄高兴之余,许诺再次提升华扬生。华扬生反敬酒给安一雄,要求脱下军装去开修脚店。安一雄不悦,说这身军服你穿上就别想脱下。华扬生走后,安一雄盘问桂昱蓉,是不是又跟华扬生私下约会了?桂昱蓉杏眼圆睁,分辨道你明明把我锁了起来,我哪里去约会,是你疑神疑鬼吧?我这些年做你的老婆,我得到什么了?安一雄,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你不再怀疑我?安一雄便冷笑着说,就是这个华扬生让我们家庭从没有安静过,那好吧,他的消失也许会使我们都理智起来。安一雄接到紧急通知去司令部开会,临走,他安排梁副官火速去安徽驻地接回秋兰,陪伴桂昱蓉。安一雄走了,桂昱蓉让垛子去叫了华扬生来,说是脚上有病。华扬生来了,垛子打来热水,识趣地带上门。这一洗,洗得热血沸腾,百感交集,华扬生抱住了桂昱蓉的双脚在怀里,桂昱蓉抱住了华扬生的头,从扬州相识说到南禾巧遇,二人说到激动处,桂昱蓉的眼泪滴到了脚盆里。桂昱蓉告诉华扬生,小心安一雄还要对你下手。华?生不相信,桂昱蓉说你这辈子吃亏就在把别人看得太善良。突然,门口响起垛子的喊声:大小姐,有人找你!华扬生和桂昱蓉急忙分开,可那双脚还在华扬生怀里,这时秋兰走进,华扬生看到面前竟是苦苦寻找良久的秋兰,呆住了……华扬生放下桂昱蓉的脚,慢慢起身,走到秋兰面前,他看到了秋兰眼中的泪水。有情人相视一刻,秋兰突然扑进华扬生的怀抱里:扬生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桂昱蓉穿上鞋袜,悄悄走出,轻轻掩上门,听到秋兰委屈的哭声,她不禁落泪了。华扬生带秋兰来到养足堂,华扬生抱起秋兰,深情地说,我们到?漂到一起了,秋兰,我不做那个破官了,咱就在这个店里做营生,好好过一辈子。一脸幸福的秋兰慢慢依偎在华扬生的怀抱里。华扬生拉着秋兰走出养足堂,猛然看到桂昱蓉远远地站着,朝这边喊:我来接你们到家吃饭……钱大同指挥安一雄旅配合三十七军作战,进攻解放军,安一雄溃不成军。安一雄请命誓死血战,钱大同却为了保存实力,命安一雄悄悄撤退。他告诉安一雄,跟解放军打胜了都是他妈的三十七军的功劳,我何苦呢?再说你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南禾镇临时指挥部,安一雄下了吉普车走进,叫过梁副官:让华扬生立刻到我这儿来?受重要任务……华扬生受命带着一个排偷袭解放军设在谷圩子的军火库,炸毁它。临走时安一雄告诉他,据特务连报,谷圩子军火库远离大部队,只要动作迅速,增援部队来不及跟进,完成任务可以很快脱险。华扬生不懂军事,一路上都是关阳山指挥。他们刚刚进入谷圩子就被解放军哨兵发现,哨兵向他们开火,华扬生以为守兵不多,让关阳山指挥往里冲,不料解放军很快增援,围歼他们。华扬生吓得钻进草棵里,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他震昏过去。侥幸逃出的关阳山看见了华扬生满脸鲜血的“尸体”,回来向安一雄报告。安一雄长长地舒了口气,哼起小调,吃饭时让桂昱蓉给她倒酒。他假装沉痛的样子告诉桂昱蓉,华扬生为党国尽忠了。桂昱蓉当场大哭,冲出门要去寻找华扬生的尸体。安一雄气急败坏地呵斥:我死了你会哭吗!安一雄闷闷不乐地走到旅部,秋兰拿着电报见他。穿着军装的秋兰显得格外漂亮,安一雄看得呆了。秋兰正要转身走去,安一雄突然抱住她,按倒在床上,堵住她的嘴巴,疯狂地撕下秋兰的衣服,强行奸污了她。秋兰无力地躺在床上,悲愤地泪水悄然流下。安一雄穿上衣服,突然悟出什么,兴奋起来:我行了,我真的行了。他回头望望秋兰:嘿嘿,我在你身上找到男人的感觉了,还得谢谢你给我煮的那好喝的汤……||第25集@@@@安一雄为华扬生布置了灵堂,全镇人几乎都来吊孝。突然,身穿军服的秋兰跌跌撞撞跑过来,扑倒在华扬生遗像前嚎啕大哭,悲痛欲绝,断断续续诉说着寻找扬生哥的艰辛,对他的爱恋,痴心的等待。安一雄听得糊涂,桂昱蓉这才告诉他,秋兰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一路讨饭做工寻找失散的情哥哥。安一雄摇摇头说,唉,可惜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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